这三天,赵相爷赵卫均突然发现时光很美妙。
他虽有一妻二妾,可夫人刘氏管得紧,平时他与两个小妾行那种事,只纯为子嗣着想。
刘氏嫁给他,生女儿赵子兰时落下毛病,大夫说之后很难再生养。赵家不能无后,所以刘氏松口同意他纳妾。
赵卫均有一好友听说他要纳妾,便将自家一位远房表妹介绍给他。
表妹姓李,父亲是赵卫均好友的远房大伯。远房大伯一直拜托这位大侄子给女儿在京城寻门好亲事,所以他便极力促成赵卫均与表妹的美事。
小地方小富之家的女儿能入相府为妾,李氏的父亲十分乐意。
李氏人长得清秀,性格温婉,且喜欢诗词歌赋,颇具情调。赵卫均一见,十分喜欢,回家与刘氏说了,刘氏同意,赵卫均便抬她做了二房。
李氏进府后,赵卫均很是宠爱,她为人甚是清高,不得刘氏喜欢。刘氏便自己做主给赵卫均又抬了个三房姨娘。两房姨娘进府时间相差不到半年。
三房杜氏是个农家女。她母亲生了五儿一女,杜氏是最小的。她的身段儿长得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粗壮,胸大,臀大,据说这种身材的女人特别能生。
刘氏抬她回来是给赵卫均生儿子的,可惜她只生了个女儿就没消息了,一点也没遗传她母亲的良好基因。
赵卫均原配宋青杏生了对龙凤胎,女儿赵子秋,儿子一岁时死了。续弦刘氏生了二小姐赵子兰,二房李氏生了三小姐赵子琴,三房杜氏生了四小姐赵子红。所以说赵卫均没有儿子。
在赵卫均看来,生不出儿子,是因为家有悍妻,他不能任意而为。
虽说他有二房姨娘,但他每月与她们欢好的时间并不很多。刘氏非常详细地记录着每位姨娘每月何时来月事,她从一位大夫那里学得一招,根据月事的日期即可推断出每月何时行房最易怀孕,所以赵卫均与二位姨娘每月什么时候,和谁在一起,都是刘氏事先安排好的。
刘氏从来不让赵卫均在姨娘屋里过夜。每次赵卫均被安排和哪位姨娘行周公之礼,她总派人在外边守着,一旦事毕,立马催他回自己房中。
刘氏允许丈夫与二位姨娘同房,只有一个目的,给赵家生个儿子,以防绝后。
奈何赵卫均觉得自己是人不是牛,努力耕耘,不只为地里长出好粮食,还应享受耕耘的乐趣。
然而每每想到自己堂堂当朝丞相,跟自家姨娘办个事儿,外面还有人蹲点守候,事毕立马得提裤子走人,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儿,总感觉像在被人偷窥。所以多数时候便兴味索然,自然也就草草了事了。
这三天一切发生了质的飞跃。刘氏中毒,人事不知,哪里还有人敢管他的事情。他是想睡哪房睡哪房,想睡多久睡多久。 本来他被家里发生的一堆事情气得个半死,一肚子怒火要发泄,也一肚子愤懑想诉说,便信步到了李氏房中。
与刘氏的凶悍相比,李氏的温婉让他如沐春风。
李氏备了些小菜薄酒,与他对饮,他几杯下肚,看见烛光摇曳下李氏绯红的小脸,情潮翻滚,一把抱起李氏直奔床榻。
没有人在外盯守,李氏也放松了很多。两人心无挂碍,办起事来感觉自然不同。赵卫均人到中年,忽地再次体会到年青时的那种酣畅淋漓之感,十分满足。原本对府里一摊子事情忧虑重重,此刻竟觉得,没有刘氏管束的生活,滋味更加美妙。
他不是畏妻如虎的人,只是当初他的仕途全仗着岳父提携,若没有老丞相刘豫生的支持,他不可能平步青云。
纵使状元又如何,每三年就出一个状元,能做当朝丞相的毕竟还是少数。如今岳父刘豫生虽已致仕,但在朝堂上的网络关系盘根错节,他依旧得仰仗。
这十几年一遇的好日子,赵卫均自然愈加珍惜。连续三天像一只多年忍饥挨饿的猛虎,一旦看见美食,便要毫无节制地吃个够。
连去李氏那边两日,李氏大呼吃不消,第三日,赵卫均便改去了杜姨娘房中。
杜姨娘虽然是农家女,没读过书,不会李氏那种吟风弄月,娇羞柔弱的劲儿,但胜在纯朴。
赵卫均和杜姨娘待一块儿,有种赤足敞怀,被田间地头吹来的山野之风轻轻抚摸的畅快感。
李氏弱柳扶风,腰肢细软,杜氏则膘肥体壮,生龙活虎。赵卫均虽喜欢李氏那样儿的,可亦不讨厌杜氏这样儿的,各有各的味道。
当赵丞相流连于两个姨娘的床榻之间时,可怜的刘氏正在接受烈日的炙烤,一个白皙细嫩的身体成了个焦炭似地黑棒棒。
三天的烈日曝晒完毕,那八人的家属们都去子秋阁求药,芍药也厚着脸皮去了。
菊花没多说什么,给众人发了解药,也没为难芍药,同样给了她一颗。
果然,八男八女在服药后半个时辰就醒转过来。
一个个大梦刚醒,看见自己精光光地,晒成了黑棒棒,不免感到惊吓。听家里人说了原委,又立刻觉得,总算保全了一条命,心里倒也欢喜。
四个男黑人,对于自己这黑脸黑肉倒不十分在意,男人嘛,不靠脸吃饭。但四个女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臊得没脸见人,又想着自己精赤着被晾晒的这几天,这过程,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议论纷纷,让多少男人遐思连连,心里便生出了厚重的阴影,得了“晒后综合症”,变得有些郁郁寡欢起来。
刘氏也服了药,可服药后的她竟没有丝毫好转迹象。芍药派人去看了八男八女的情况,都说恢复得特别好,已经跟正常时候没啥区别了。芍药心里急得慌,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她很想去找相爷给出主意,可是她根本没机会见到他。相爷这三日不仅没来看过夫人一次,而且夜夜笙歌,据说在两个姨娘那儿办事,动静都大得吓人。
相爷白天坐朝堂,一回家就上姨娘床。
芍药听说今晚上相爷回府直接去了杜姨娘那儿,寻思着相爷刚回府,得吃个饭,她就晚些儿去。她一到杜姨娘院门口,就被挡在外边。服侍杜姨娘的纪嬷嬷不让进,说相爷难得来姨娘这儿一趟,有事明儿再说。芍药以前也干过给刘氏盯守的活儿,那时有刘氏给撑着腰,姨娘房里的下人们不敢拦着。今个儿,她手里没令牌儿,心里就没底儿。
纪嬷嬷她们也不傻,知道芍药没底气,也就不怕她。何况,李氏那边都承欢两天了,再怎么着,她们三房也不能被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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