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坐落在济南辖区最东北角的地方、有这么一个村庄,三山夹一沟,就像烧火用的圆形灶,故名灶王峪村(化名)。
灶王峪村距离济南市区约65公里,虽然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却是人丁兴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时,全村人口总数1703口人,六个孩子以上的家庭不胜枚举,而且男孩占据了绝对多数的比例4:1。
用穷乡僻壤来形容灶王峪村、一点都不为过,人均七分耕地,而且多为靠天吃饭的山坡地,能让全村人吃饱饭,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过全村的男人都有一项祖传的手艺,那就是有名的章丘铁匠,农闲之时,男人们会由两人或者三人进行组合,然后去京津冀地区的农村做红炉的生意,俗称:打铁。
(二)
马秀:是在这个偏远山村里、兴风作浪了30年的知名人物。
她出生在1965年,是村里极少数没有男孩子的家庭,只有两个女孩,马秀是长女。
在那个挣工分的年代,男劳动力肯定是最吃香的,没有男孩的家庭,粮食就会分得少很多,但是马秀家并没有少分过一粒粮食,原因很简单,马秀长得漂亮,14岁就被大队长提前预订为了儿媳妇。
(三)
大队长的哨子一响,睡午觉的人们都赶紧去大队集合,马秀也跟在大人们后边一起去出工,大部分人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还要溜须拍马:“秀秀,怎么不在家绣花,去地里会晒黑的,晒黑了就不漂亮了…”
也有人小声地嘀咕着:“屁大点的孩子,能干得了啥?何况还是女娃娃…”
放在以前,马秀早就臊地躲到母亲身后去了,自从和大队长的儿子定了亲,轻则大白眼盯死你,重则开口就骂:“吃饱了撑的呀!鸡蛋没嘴也没憋死…”
到了地里,大家开始干活,马秀拿着个小锄头瞎划拉着,用二大娘的话说,她哪是锄地呀,纯粹就王老婆子画眉毛…
(四)
“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我和柱子不认识,我怎能嫁他呀!…”
随着收音机里的评戏、刘巧儿选段,17岁的马秀开始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移情别恋…
1982年,包产到户,大队已经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
一村变两村,并成立了村委会,经济搞活也逐渐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山村里开始萌芽…
马秀之前的对象貌似没长开,又黑又矮,加上父亲没选上,一下子成了被扔在墙角的烂红薯。
马秀哭着逼父母去退亲,说:死也不嫁给那个黑地瓜蛋!
其实,半年前她就和跑业务的齐学刚的二儿子兆奎好上了,大人们不明就里,可是年轻人的信息传播快,不久就被原大队长的儿子狗剩子给知道了。
狗剩子在前些年耀武扬威惯了,岂能受这样的窝囊气?
先是经常在路上拦截马秀,祈求马秀不要退亲,后来看这个办法没有用,直接用上了威胁手段…
兆奎家经济条件不错,加上有弟兄三个,也都不是吃素的,听说马秀被狗剩子威胁了,抄起家伙就去了,三打一,以狗剩子右眼失明才结束了战斗。
在村里权威长辈的调和下,齐家赔了些钱,就算平息了此事,但是两家的梁子也算结下了。
事情结束后,财大气粗的齐学刚并没有教育三个儿子、以后不要惹事,而是站在街头上牛气哄哄赞扬儿子:“打的好,这才像咱齐家种!”
(五)
五间带前出厦子的新瓦房、是齐学刚给老二儿准备的婚房,在村里,算得上是蝎子粑粑~毒(独)一份了!
结婚那天,新娘子马秀打扮的格外漂亮,让全村的男人们都看直了眼!
有钱就是不一样,多半个村子的人都去帮忙了,齐学刚也不吝啬,大摆筵席,八顶六的大席足盘、足碗,和招待客人的席面一模一样,不分三六九等,正儿八经的让去帮忙的街坊们解了解馋。
腊月初六办完喜事,腊月二十三过完小年,齐家就开始杀猪宰羊准备年货了。
借来村里最大的铁锅,用石头架起来,添柴烧水,杀猪师傅开始给被吹得滚圆的死猪退猪毛,上钩、开膛破肚…
那时的农村,孩子们基本上没有玩具,猪尿泡是孩子们的抢手货,吹起来当气球玩。
老二兆奎本来想给大哥家的侄子弄一个,结果被狗剩子先下了手,一把就从杀猪师傅的手里抢了过去。
这下可把兆奎惹毛了,一拳就将狗剩子的鼻子搓出了血。
瞎眼之仇、夺妻之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狗剩子终于爆炸了,伸手抢过师傅手里的杀猪刀,一刀就捅进了兆奎的小肚子里…(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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