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固国 图片/来自网络
养鸟的不少,但养麻雀的几乎没有,不过也有例外。
二叔长得小个子、小脑袋、小脸蛋、小眼睛,一看就不是出力的料。平心而论,他这样子,如果不好好读书,找个正式工作,怕讨个媳妇都难。
可是,二叔对读书不感兴趣,天生脑袋瓜不开窍。例如,老师说一加一等于二,他就是想不明白,为啥不等于三,绕来绕去,越绕越糊涂。
村里,很难看到金贵的鸟,多是一些麻雀。窗外树上,只要有麻雀叫,他就坐立不安了,忍不住扭过头去,到处寻找。老师拿着教杆走过来,敲到了头上,才反应过来。
反正学不会,不读书吧,家长不愿意。同学,也动不动拿他开涮,说他脑袋长得跟个驴粪蛋差不多,发育不全,肯定脑子有问题。老师也不愿意提问他,再简单的问题也不会,纯粹浪费时间,影响教学进度。
二叔觉得,应该抓一只麻雀,好好养起来,比上学有趣多了。也巧,他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只小麻雀,黄嘴叉,练习飞行,飞不到矮墙上了。见人来了,两只老麻雀,急得在树枝上蹦跳着,“唧唧”叫成一团。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二叔赶快过去,把小麻雀抓住,捧在手里。这小家伙,开始还不服气,极力挣扎着,不过也由不得它了。他捧着小麻雀回家,两只老麻雀飞着跟着,唧唧喳喳地叫着,肯定在诅咒他。
二叔到了屋里,关上门。两只老麻雀见没戏了,绝望了,带着遗憾飞走了。
二叔找了一个纸箱子,里面铺些棉絮,想着给小麻雀一个舒适的窝。开始,小麻雀不认可他,叫着、躲着,试着飞走,可无济于事。他觉得应该付诸行动,才能感化麻雀。
于是,二叔在箱子里备了清水,米粒。可是,小麻雀不领情,踢翻了盛清水的小酒盅,弄得米粒到处都是,看样子进行绝食抗议。“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做好了进行“拉锯战”的准备,当务之急,找点麻雀爱吃的小虫子。
没想到,小麻雀也是爱面子的,当着他的面,不吃不喝。可是,过一会再来看看,清水少了一点,虫子肯定进了肚 子,米粒也在减少。“万事开头难”,仅仅这一点,二叔就满怀信心。
渐渐地,小麻雀不害怕二叔了,当着他的面,开始吃虫子、吃米粒了。当然,还得让它飞起来,二叔毕竟还是个孩子,买个鸟笼子,也不现实;况且荒废学业,爸妈肯定不同意。
怕小麻雀飞走了,二叔就把窗户关好,让它在屋里练习飞行。好吃好喝的,小麻雀长得很快,身子骨硬起来,翅膀也有了力气,从桌子上一下子飞到梁头上,叽叽喳喳一阵子,再飞回桌子上,试试身手。
二叔也没忘记和小麻雀交流,每次喂食、放风,都会用嘴“唧唧”几下。好几天过去了,小麻雀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二叔“唧唧”,就兴奋地不行,甚至会落到他肩膀上。
带着试试的心情,二叔把小麻雀带到院子里,看看效果如何,不过心里还是胆怯,怕小麻雀飞走了。奇迹出现了,小麻雀飞到高高的树上,蹦蹦跳跳,并不飞走,只要二叔“唧唧”几声,就会飞下来,落到他肩膀上。
本来,二叔在班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学生。不过,他带着小麻雀上学,可就不一样了,引得大家众星捧月地围着,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讨教着,连老师也感兴趣了。
可是,小麻雀在树上飞了几天,变得野性了,二叔的“唧唧”声越来越不灵了。特别是,那对老麻雀找到了孩子,带哄带骗,把它带走了。
小麻雀走了,二叔失落了好大一阵子。不过,麻雀二叔的名字却是公认的。
壹点号李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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