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永不言老》,全书170章,约50万字。
该书没有印刷出版。目前正在今日头条上连载。预计今后每天将更新一到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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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变老,不是從第一道皱纹、第一根白发开始,而是从放弃努力,向命运投降的那一刻开始的。
那些《永不言老》的人,一辈子都不会老。他们老去的只是年齡,不老的是他们的气质和精神。
您想永远年轻吗?请读我的书,《永不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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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想过写书。按说有过四十年人生经历的人,有足够的素材写上一本,甚至几本书。
电视台的主持人不是个个都在四十岁上下著书立说,扬名天下了吗?
依照张秋兰的文学水平,写本书肯定没问题。
但首先要想一个书名。比如:赵忠祥的《岁月随想》。倪萍的《日子》。白岩松的《白说》。水均益的《益往无前》。章艳的《艳遇,跨界见真章》。郎永淳的《爱,永纯》。李思思的《有点意思》。
他们不愧为央视的主持人,起得书名真的有点意思。
就连那个只会说相声,却不识几个字的郭德纲也写了一本书。书名是《过得刚好》。
书的内容且不论,书名简直是起得绝了,估计这个书名,上下一百年内,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了。
张秋兰苦思数日,终于想出了一个书名,《秋竹兰书》。她很满意这个名字。剩下来就是书的内容了。
电视主持人之所以写书很轻松,是因为人家的经历令人眼花缭乱。上认识外国政要,下认识普通百姓,国事家事天下事,随手拈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再加上童年的回忆,爱情的甜蜜,奋斗的历程,再有点内部消息,花边新闻,或称之为花絮的东西,实在不行,还可写一下自己豆蔻年华时的初恋。其中哪一样都会激发常人的购买欲。
签名售书,人山人海,逗得那些尚未成年,还没成名,或正走在成名路上的人趋之若鹜,奉为经典。
张秋兰有什么资格写书?假如她的学生中有人成名成家,她可以写书炫耀一下。
可惜,她的学生中既没有著名的明星大腕,又没有知名的专家学者。虽说早些年班里出过几个清华、北大的名校生,但他们毕业后都跑到美国不回来了,现在几乎音讯全无。
留在国内的,至今扳着指头数数,连个七品级的芝麻县令也没有。
虽然说她教的学生在全校升学率最高,那是因为她教的是重点班。她班的学生,最后一名的入学成绩都高于其他班的第一名。这样的学生考个好大学怎么好意思说是老师的本事?
就连她同教研室的同事,孔老师、孟老师都不服气。说什么假如把你们班的学生与我们班作个对调,你再教出几个高材生,那才叫本事。
张秋兰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想写一写自己的教学经历以及对教育改革的认识。
张秋兰在教育战线上奋斗了一生。她深深知道,目前的学生是最辛苦,最可怜的人。很多学生从小学开始,晚上12点还写不完作业,高中学生更是恨不得通宵达旦。
包括他们的父母在内,没有人关心学生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压力。
他们一方面提出国家要对他们自己实行每周双休制,另外所有能叫上名字的节日都要放假休息。
元旦要休,春节要休,国庆节、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五四青年节,一个节日都不能少,也就罢了。现在,连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也要休!
他们有了朝九晚五制,带薪休假制还不够,还一直盼望像欧洲某些国家,过一种慢节奏的生活。
但是一说到学生减负和快乐教育,他们就如打了鸡血似地反对,视之为“有毒的心灵鸡汤”。他们打着为了培养人才,为了科技发展,为了实现强国梦等口号,要求青少年头悬梁,锥剌骨。
张秋兰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可以休息,孩子不能休息。为什么你们继输在起跑线之后,在人生旅途中依然优哉游哉,旁若无人地散步,甚至躺平,孩子们却要玩命地学习?让孩子去强国,让自己做梦,这是多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呀!
有的中国人太聪明了,他们发现了手电筒只能照人不能照已的奇特现象。而他们就是一只这样的手电筒。
孩子们正长身体的时候却让他们拼命跑,千万不要输到起跑线上。而自己却左顾右盼,磕着瓜子,打着麻将,回过头,对着孩子高喊:“为了实现强国梦前进!”
张秋兰认为: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首先要保证学生有八小时睡眠时间,要保证学生有两个小时的体育锻炼时间,要保证学生周末有玩的时间,要开展全国中学生各种球类的比赛。
张秋兰清楚地记得,过去,自己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呀!
她读高中的那一年,她们学校足球队,曾参加全国二十大城市的中学生足球比赛,并夺得全国第五名。
现在的中学生,除了书本学习,什么都没有了,学校甚至连组织个郊游和野炊都不敢。更奇葩的是她们班百分之八十的学生拉不了一个引体向上。
有位知名人士说,现在的社会正在严厉惩罚不读书的人。张秋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些观点。她思来想去,脑子越发变成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团乱麻。
张秋兰知道,人微言轻, 现在退休了,再说三道四还有谁听?
她突然想起了杞人忧天的故事,她觉得自己分明是现代版的杞人忧天。
她很想写一本能获得诺贝尔奖的小说。
就像美国作家海明威,他不过写了一个老渔夫与大鱼搏斗的故事。书中人物单调到只有一个主人公,既没有复杂多变的场景,又没有盘根错节的故事情节。但是,他的《老人与海》竟然得了诺贝尔奖。他的奖拿得太容易了。
只可惜张秋兰的一生太过于平淡了。从家门到校门,两点一线的生活,是那样的单调。
没有革命战争的硝烟,没有背井离乡的苦难,没有推理小说的悬疑。她的生活比一地鸡毛还要简单和琐碎。
否则,张秋兰相信,自己还是有可能写出一部能获得诺贝尔奖的小说的。
可惜的是,虽说作家都是具有充分想象力的动物,不一定写杀人自己得亲自杀人,写放火必须亲自放过火。
但是有亲身经历的人,肯定对主人公有更深刻的体会。写作时少了很多调研和现场体验的成本,肯定更容易取得成功。
她深信,《林海雪原》只能由参加过东北剿匪的解放军官兵写。《红岩》只能由在渣子洞坐过牢的革命先辈写。他们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功,是理所当然的事。
是命运,打消了张秋兰的写书计划。她宏伟的计划很快由蓝变红,由红变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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