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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前男友结婚了 小说「逃婚后我和前任领证了小说」

作者:熊先生

周围很暗,只有头顶的探照灯忽明忽暗,发出微弱的光线。

我是一名矿工。

矿下很闷热,旁边的人已经脱掉了工作服,只穿着一个背心干活。

从1988年开始,法律就规定了女人不能下矿。

但是我们的矿井下,依旧有非常多的女人,她们是我们母亲、姐妹,和女儿。

在贫穷面前,没有人在意法律或者道德,我们只是一群为了生活讨口的狗而已。

虽然女人在体力上可能不及我们,但是没有人会在这里不尊重一个女性。她们伟大又坚韧,她们不拘小节,热急了也会脱下外套,只穿一件罩衣工作。她们也彪悍,和男人一起讲黄色笑话,打纸牌,从来不会显现出怯意。

在矿下的10个小时,每当休息的时候,我们聚在一个地方吃饭,就会有一个女人给我们添饭,添水,就像我们在家里。

我想很多人绝不会把矿下灰头土脸的女工和温婉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但是每当那一刻,在我的脑海里就会觉得她们温柔得不得了。

“时林,你干吗呢?”

一只老鼠从我脚边溜过去,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老鼠从来不是讨喜的生物,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它先天的危机意识会给我们诸多的帮助。

严格来说,我们和老鼠同生共死。

我们经常和老鼠共享一个馍馍,那是老矿工留下的传统。

有人曾经和我们说过,“我们和老鼠都在矿下,谁都不容易。”

来人拍了我一巴掌,“你小子不好好干活,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抹了一把脸说:“四叔,过几天是我娘的生日,我请个假行不?”

四叔又一巴掌上来,“你还洋气的,不行。”

我只得闷头苦干,也没有人说话,每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沉默。

“这娃娃疯了,还想过个生日哩。”

矿下爆发了很大的一阵笑声,四叔非常满意自己创造了这么活跃的气氛,他拍了拍手,也心满意足地跟着笑了。

“是给我娘,给我娘!”

我愤怒地反击,声音所到之处,那些笑声全部都停止了,大家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里。

即使是正规的煤矿都不可能有正常的休假制度,更何况是我们,哪怕是年节都没有时间回家看看老娘。

这里面的很多人都好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父母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不知道孩子个头多高,也不知道麦子割了几茬了。

“小兔崽子,等上了矿看我收拾你。”

四叔很不满意我传达出如此消极怠工的氛围,他有些气急败坏地骂我。

大家也就停下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不知道大家都想了些什么。

矿井下很快就热火朝天地忙碌了起来,我脱了工作服,光着膀子一铁锨一铁锨地挖煤。

在矿下我们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中间吃的一次午饭就是12个小时的分界点。据说他们做了一个调研,说12 个小时是煤矿工人在井下的体能极限。

所以我们在下面待12小时,力求利益的最大化。

我最开始会在下面待得头昏脑涨,但是坚决不能坐下休息,因为几年前有人因为坐下来死掉了。

煤矿赔了不到一万块钱,就草草了事。

后来说是吸进了瓦斯,我们都不太了解这里面的门道,但是我们严苛地遵守着这些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从下煤矿的那一刻起,我的耳朵里就充斥着这些血淋淋的故事。

甚至有些时候,我们会自己编撰一些故事用来吓唬新人,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节目。

当然总是有人出来制止我们这种无聊的行为,她叫阿七。

是矿长的女儿,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她非常善良,把所有的矿工都当亲人。小一点的矿工叫她,“七姐”,老一点的前辈叫她“小七”,我总是“阿七、阿七”地叫她。

她也不恼,默许了我与众不同的叫法。

她是个离异的女人,带着一个小男孩过着单身的生活。

她的前夫是个建筑工人,在一次事故中砸断了腿。工程方只给付了个医药费,还扬言,敢上诉就打折他另一条腿。

我见过那个男人一面,人很敦厚,看阿七的时候也很温柔。

“我走了。”

阿七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拿着男人带来的保温壶,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转身走了,阿七就牵着孩子在后面看着。

那天,我们都听见了阿七房间里传出的压抑的哭声。

后来我们才知道,阿七被矿长强迫和那个男人离了婚。矿上的女人都劝阿七要想开点,其实我们都能理解矿长的做法,一个瘸腿的丈夫,一个半大的孩子,不管往哪边看,担子都压在阿七的肩上。

矿长爱面子,也心疼女儿。

从那以后,阿七就在矿上住下了,她除了不下矿,什么活都干。

矿长给了她一笔钱,她一直压在枕头底下,分文未动,她说要自食其力,而且她也这么教育自己的孩子。任凭别人笑她傻,她依旧和我们同吃同住,干体力活,帮忙煮菜,每个月拿微薄的工资。

矿长一年来不了几次,每次父女俩都吵得不可开交。矿长气得开着小车扬长而去,阿七就在屋里哭。

有次几个女人进去劝,说矿长让她改嫁是为了她好。那是我第一次见阿七发火,疯了似的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第二天她红肿着眼睛去和那几个女人道歉,女人也没有当回事。不过从那以后,大家绝口不提阿七改嫁这件事了。

阿七是个女人,但是和矿上每个女人都不一样。

即使她和别人一样,是母亲,是工人,拥有鲜明的女性特征,可是她依旧出落得与众不同。

她认字,但是只读过几年书。

说来也奇怪,矿长不允许她读大学,却允许她自由恋爱。

阿七的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在茶余饭后经常能听到她给自己的儿子读课本的声音。

在大家都沉迷在说书人的情节里时,我经常会分神听阿七的读书声,从耳朵灌进心脏,熨帖得很。

终于有一天,我按捺不住去敲开了阿七的门。

她站在门口,很温和地笑了笑。

“阿七。”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滚不成句。

“怎么了?”她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窘迫发笑,很耐心地望着我。

“能不能教我读书?”

我能感受到脸上胀红,口齿也跟着不清楚,“我,我想写字。”

她侧身,给我让出一块空当,“来吧。”

天使张开了翅膀,向她的虔信者送出了怀抱。

阿七的小儿子也站了起来,他站在小板凳面前,笑嘻嘻地说,“林哥哥,你来了。”

我皱了皱眉,小声地说:“叫叔叔。”

小孩很乖巧地改了口,反而是阿七不解地开口说:“你哪有那么老。”

“我成年了,不是小孩。”

但是阿七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个孩子,我很是不满地抗议。

“你只比我大四岁。”

阿七愕然,而后莞尔一笑,“呵,都是孩子的妈了。”

那天阿七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写到一半,阿七的房门就被咚咚咚地敲开了。

“小七,到点该煮饭了。”

来人是负责煮饭的阿姨,和我同村。

她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接着说:“时林你在这儿干吗?”

“学习。”

我扬了扬手里的本子,我在练习写我的名字,本子的最开始是阿七写的字,娟秀又俏皮。

她没有再搭腔,只是嘱咐了阿七快些。

阿七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时林,你该走了。”

“哦,好,也对。”

我回答得很混乱,当我想把写字的纸叠起来放进衣兜的时候,阿七一把抢了过去,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我愕然的神情,阿七解释道:“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可是我……”看着阿七做出一副“请”的架势,我把最后的一点不满也咽回了肚子里。

一上午的心血就在垃圾桶里付之东流。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阿七都没有说上话。

她一直在忙着,每次都等安顿好所有人她才坐下吃饭。席间有人说了什么俏皮话,一屋子人都笑得欢,就连阿七都抿着嘴巴笑出了两个酒窝。

“时林,我明天回趟家,你有啥东西要捎的吗?”

我刚要说话,阿七儿子一阵剧烈的咳嗽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原来是呛着了。小家伙喝了几口水又埋头苦吃,看着孩子没事,大家各自继续之前的话题,我抬头对上了阿七的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冲她笑一笑,干巴巴地说:“孩子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低下头去关照孩子吃饭。

“问你话呢。”

煮饭阿姨搡了我一把,“有啥东西要捎吗?”

“也没啥,过段时间我也回去趟。”

四叔耳朵尖,听见了我说的话,他呼地站起来。我们是长饭桌,所以他几乎是小跑从对面过来一巴掌打在我的后脑壳上。

“现在忙着哩,你别想三想四的。”

“我回趟家咋了?”

“咋了?都忙着脚朝天,你说咋了。”

我不再说话,因为我们的争吵已经让阿七朝我看过来。

她用眼神探寻,我没有回应,低下头把最后一口饭扒进肚子里,就收拾了碗筷。

“怎么了?”

阿七跟我到了厨房,站在一旁看我洗盘子,然后开口问我。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只有水龙头因为缺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谁让你丢了我写的字?”

阿七扑哧一声笑出来,却说出了句题外话。

“你头发有些长了。”

“一直没时间剪。”我不好意思地解释。

阿七又笑了,帮我把刷出来的筷子擦干后说:“一会儿我替你剪剪吧。”

“啊?”

我反应太强烈,反而让阿七有些尴尬。

她不自在地说:“不来也可以。”

我着急解释,却手滑打碎了碗。

“当然,我说要去的。”

阿七笑我笨手笨脚,很调皮地说:“给你剃个光头。”

“好。”

阿七剪头发的手法很熟练,我们之间没有说太多话,只有一段简短的对话,即使在如今,依旧让我记忆犹新。

“你剪头发好厉害啊。”

阿七听到我的问话,手上没有停。

“以前经常帮他爸剪头发。”

我看了看在一边玩的小男孩,咧嘴笑了笑,“他很安静,和我小时候一样。”

“是吗?”

或许是因为我转移了话题,阿七的声音听上去轻松了不少。

我们之间的短暂交流很快就被打断了。

“剪头发呢?”是煮饭的阿姨。

她一向午睡,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没有休息。

“阿林的头发太长了。”

我再次看到了煮饭阿姨那种复杂的眼神,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奶奶。”

阿七的儿子很有礼貌,也多亏了小孩子的教养才没有让这场寒暄变得尴尬下去。

煮饭阿姨的注意力从我们这里转到了孩子的身上,他们很快凑到一起,玩小孩子新学来的小把戏。

阿七很快完成了理发的后续收拾,她抖搂干净围布,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了。”

我点点头,和她道了谢就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早就是呼噜震天响,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洗个澡。

我们的浴室非常简陋,只有一堵墙,分开了男女。

只是站在门口,就听到四叔在哼哼走调的民歌,我思忖了一会儿,准备退出去的时候却被四叔叫住了。

他就像电视上的大侠,闭着眼睛说:“外面的朋友,请进吧。”

我忍着没有笑出来,和他面对面坐在了池子里。

“是你啊。”

他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假装漫不经心地说:“谁给你剪的头发?”

“阿七。”

我舀起一捧水,浇在头上,湿漉漉的让我很受用。

我很明显能感受到四叔叹了一口气,就好像有话却被我硬生生地扼在喉咙里,反应不及。

我听见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几天你回家看看吧。”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擦干了身子,背对着我穿衣服。

“四叔。为啥让我放假了?”

他甚至没有转头回应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像有千斤之力一样砸向我。

“你年纪太小了。”

鼻子一酸,我猛地闭紧了眼睛,因为用力过猛,眼角的肌肉在微微地颤动。

“为啥让我回家?”

我的执拗让他有些不耐烦,“矿长的闺女让的!”

我了然,听他的脚步渐渐消失。

四叔走后不久,浴室就迎来了新的同伴。

“时林,你也在啊。”

我转头,冲来人打了个招呼。

他是个精瘦的男人,和我的父辈一个年纪。

有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

这让他颇以为傲,但是他依旧一天到晚醉醺醺的,不分场合地说些浑话。

四叔说他是个可怜人,执意把他留在矿上干些零活。

“哎,你是不是看上矿长的姑娘啦?”

“张叔,你女儿怎么样了?”

一提起女儿,他脸上就散发着很温柔的光芒。我不止一次从那些父亲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哪怕是再不善表达的男人,一提到自己的孩子,那种父爱都会不由自主地溢出来。

他大笑起来,脸上的褶皱随即变得更加深刻。

“好着呢,好着呢。”

我点点头,从水池里走出来。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但是第一眼我就看到了阿七。

她和她儿子蹲在屋前摆弄着什么,笑容很灿烂。我迟疑了几分钟,就逃回了宿舍。

晚上还要下矿,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

迷迷糊糊间有人推我,“林哥哥,起床了。”

睁开眼睛,是阿七的儿子。

“不是说好叫我叔叔的吗?”

小孩一脸的委屈,“妈妈说你年纪小,让我叫你哥哥。”

我心底一咯噔,摸了摸他的脑袋。

吃过晚饭,我们准备下矿了。

工作服、长筒雨靴、安全帽、腰带、毛巾、矿灯。

穿上这些,我们就彻彻底底变成了毫无特点的蝼蚁。

“你小心些。”

有妻子在叮嘱丈夫,有父亲在叮嘱儿子,有孩子叮嘱母亲。

煤矿上也是有家庭的,他们在苍穹下,在煤堆上。

踩在脚下的煤块就是家庭的支撑。

阿七一直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很沮丧地下了矿,空气里都是煤尘和腐烂的味道。

除了人工造就的光亮就只剩下漆黑一片,大家很快就热火朝天地开始工作。

在这里洒下的汗水,在月末的时候会变成全家人的口粮。

我不停地分神在想阿七,估摸着时间,猜测她在做什么。

我们在矿下的几个小时,上面却出现了一场很严重的偷窃事件。

阿七的钱丢了,整整1万块。

那是矿长给阿七的生活费,也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最后妥协。

大家都筋疲力尽地上矿,听到这个消息,他们都开始热烈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他们并不关心阿七的情况,这只是枯燥的生活中的一次插曲罢了。

我敲门,开门的是阿七。

“没事吧?”

她盯着我,眼神很复杂,却没有挪开。然后摇了摇头,眼圈有些红,楚楚动人。

“报警了吗?”

她接着摇头,说:“就这些人,怎么报警好?”

“那怎么成?欺负人可不成。”

我话没有落音,她就捏住了我的手掌。

她低着头,哭得发抖。

我任由她哭,可是她的哭声很快就招来了围观。

那些出苦力的人眼神轻浮,他们从来没有把阿七当自己人。

在他们看来,这不是次感同身受的不幸,反而是种凤凰落魄的好光景。

喜欢看人遭受不幸,真是种卑劣的快感。

之前那个精瘦的男人发出一阵促嘘声。

“呦,这是干啥了啊。”

他言语间的促狭想让人不想歪都难。

四叔出来制止他,却抵不住其他人的冷漠,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人群。

“闭上你的臭嘴!”

我撇下阿七,捏着拳头冲上去。

“时林。别闹。”

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记得,阿七站在门口,娇弱得像一枝含苞的玫瑰。

她眉梢眼角都带着心如死灰的寂静。

那是场贫穷和富裕的对峙。

那是场冷漠与善良的对峙。

阿七缓缓发话了,她清了清喉咙,他们已经要零散地走开了。

“谁拿了我的钱,就趁早还回来,给我爸知道了可不太好。”

人群里一阵的喧闹,却没有人敢对阿七发声。他们大多默不作声,有几个人啐了一口痰,也悻悻离去。

“小七,这可不太好。”

四叔寒着一张脸,就像戏文里须发横立一样。他的权威在这一会儿受到了两次打击,阿七这一发话让他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怎么不好?”

阿七的反问让他有些不能招架,很久才说:“他们都是给你爸干活的。”

“我爸没发他们工资?”

“这样可不好。”

四叔又重复了一遍,阿七不以为然地笑了。

“四叔,你别看我们孤儿寡母,家里没个男人好欺负。”

说男人的时候,阿七正大光明地看了我一眼,甜甜地笑了。

“这样可不好。”四叔的眼神在我们之间转了一会儿,讪讪地说。

阿七吔了四叔一眼,“该准备早饭了。”

四叔愤愤地走开了。

“不怕罢工?”

阿七还握着我的手,“罢我的工?哈哈。”

她在笑我幼稚,笑我贫穷。

阿七不怕我们罢工,只要给钱,蝼蚁总会乌泱泱地奔来。

我受到了羞辱,却依旧没勇气甩开她的手。

“林叔叔,你好黑。”

阿七的儿子打破了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情愫,我才想起来,我上了矿,甚至都没来得及去洗把脸。

现在大概就是黑不溜秋的,连唇齿间都是煤灰。

“我回去洗个澡。”

阿七点点头,大概越看我越滑稽,忍不住在我身后放声大笑。

阿七可以在这里恣意妄为,但不代表我也可以。

一回宿舍,本来热烈的讨伐戛然而止,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仿佛在说我是异类。

我只能默不作声。

拿了东西去浴池,里面很热闹。

“那个娘们以为她是谁!”

“忍了吧,人家是矿长的千金。”

他们沉默了一分钟,随即把战火蔓延到我身上。

“时林那小子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了?”

“干柴烈火,哈哈哈。”

我突然意识到,以前我也在这些人群里,用这些话羞辱过别人。

报应不爽。

“啊哟,是时林。”

“怎么不去找你的阿七了啊。”

“谁稀得偷她的钱,呵。”

他们面目可憎,这才是一场悲剧。

我自顾自地在池子里坐下,在那些看不清楚的目光下洗干净身体,走得干净利落。

阳光很强烈,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们忙碌,聊天,眼前一片茫然。

“阿林。”

阿七的声音亲昵,“你没事吧?”

“没事。”

阿七的儿子站在一边,牵着妈妈的手。

他们打扮得很整齐,一副出门的样子。

“你们去做什么?”

那一刻,阿七的眼神躲开了,然后很敷衍地说:“去买点东西,你要带什么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

站在那里,目送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就好像当初阿七送别她前夫时的样子。

阿七走了三天,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从那天起,我和矿上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没有关系,我始终是偏袒阿七的。

阿七走后,我每天都站在门口等她一会儿。

没想到最后,等来的不是阿七,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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