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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波旧澜 第一部第一章是什么「新波旧澜」

1937年初秋,卢沟桥事变发生不久的一天,郭松离开抗日救火热潮汹涌澎湃的太原,准备去晋阳①又称太原县。

因为刚下了几场大暴雨,汽车不通了,他找了一辆胶轮大马车,去太原县,特别巧的是坐这辆马车的只有他一个人,马夫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长的比较矮壮的一人,这一路上郭松看到远处的庄稼地里有高粱、玉茭、谷子,豆子,一片绿油油的海洋,还有笔直的田野公路,天上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天气晴朗,汾河两岸,一片平川,真是太美了。


卢沟桥守军

太原县古称晋阳,在太原市附近。

大车走了一段距离,郭松问;“”师傅你贵姓?“”?车夫头也没有回,直接说“”姓刘,叫刘五“”。郭松说你是太原县城里的人。刘五说;我在城南五里地住。郭松应了一声,又说你这车是你自己的吧?刘五被问笑了;“我的车?等下辈子转世投胎吧!哈哈……,这是我给人家掌柜的跑车帮工的”。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下郭松,发现他是一个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的眉清目秀,秀美的眼睛, 透露出真诚,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又透露出一丝英武神态,穿了一身浅灰色的中山装,带了个小铺盖,他琢磨这个年轻人,外地口音,不像个学生,更不像个做生意的,说起话来满脸和气,也不像县衙里吃官粮的人,刘五试探的问道;“你是外地的吧?来上学?还是投亲?”,郭松听了笑了笑说;“你看我是干什么的?”,刘五摇一摇头说;“这可说不准”。


抗日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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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听了笑笑说;“我是牺盟会新来的特派员②。姓郭,叫郭松,到你们县来工作的”。

“牺盟会的?”刘五惊讶地瞪起了大眼,然后又重新打量郭松一下,听说他是公家人士后,不觉又拘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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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几下。然后说现在牺盟会不犯法了吧?郭松说;牺盟会抗日怎么犯法了“”?刘五又说,那共产党也不犯法了吗?郭松又说;“共产党主张抗日救国,怎么犯法了?”刘五又说;“抗日也不犯法了吗?”郭松马上说到;“ 现在日本人打到中国的土地上了,抗日再犯法,我们就要亡国了,日本鬼子把北平天津都占了,政府在不抗日老百姓都不答应,现在全国都已经开始抗日了”。

牺盟会是中国共产党组织的抗日团体。

刘五听后,沉默一下,悲伤的又说道;“去年我们这防共团抓杀共产党,我家那小子就是被防共团杀害的,他才十六岁啊”!


郭松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一连串的问,然后问道;“你儿子是共产党?”。


刘五又委屈的说;“谁知道呢!我就这一个孩子,老伴去世的早,是我一人把他拉扯大,十五岁就到太原进工厂打工了,去年春天红军过黄河,工厂就停工了,他回家才三天,就被防共团的人抓走,说他抗日,没几天就……”。


郭松脑海里刻浮现出一个年轻人被杀害的情景,顿时火在胸膛里燃烧起来,他安慰道;“你们县防共团的头子是谁?”

刘五愤恨的说道;“杨守业,外号杨剥皮。”说完看看周围又摇头说道;“这个人是我们这里的活阎王,方圆几十里地没人敢惹他”。

郭松又问;“这人现在还在吗?”刘五马上说;“在,怎么不在,防共团没有了,现在是商会的会长了”。

郭松又问;“这个人以前是干什么的?”刘五说;“这人是西堰村的,从小就是泼皮、赖鬼、打架、讹人、动刀枪欺负人,后来走西口子①贩了几年牲口,禁烟时又私贩一阵大烟,就这样发了财,买了地、置房产、又在西山开了煤窑厂、在县城开了粮店、缸房厂,就大发了,连衙门的人都让他三分!


县城大门

郭松听了沉思起来,他仿佛看到一个凶恶的土豪阻挡他的去路,感觉未来工作之路一定充满复杂,他已经做好一切斗争准备。

然后又看看刘五,十分同情他,又在他身上感受到力量。

然后对刘五说;“我初来乍到,以后你能帮我吗?”刘五惊讶的说;“特派员说笑了,我一个半百穷老农夫能帮你什么呢?”

郭松说;“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们牺盟会一面抗日,一面也给穷人办事,天下的穷人最多,只要穷人大伙齐心,抗日才有力量,咱们要互相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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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点点头说;“对,你说的对,只有穷人才知穷人苦情。”

郭松又说;“我到这里来,只一个人,以后办起事了,还得靠大家伙。”

这些话好似鼓舞了刘五,连忙说;“没得说,郭特派员我们庄稼人,办公事不行,出把力都是现成的。”

郭松又说;“不要小看农民百姓,全国的农民都团结起来,就是很大的力量,现在抗日就需要这种团结力量。

刘五听了心里暖暖的,俩人又聊了很多,过不知多久,马车就到了太原县城大门了,刘五又问;“先去哪里?”郭松说;“先去县政府。”马车进了城门,穿过县城中心街道,两边的商铺、小摊很多,叫卖声也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穿过十字路口,来到县政府门口,一座气派很大的古代建筑,刘五胆怯的也要告辞了,郭松马上掏出钱给他,刘五说;“不用了!你留着用吧!”郭松马上严肃的说;你不要,回去怎么向掌柜交待?“难道还要你为我倒贴钱,你赶快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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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五只好苦笑一下,把钱收下放进口袋,然后转身回走,刚走几步,郭松又喊他;“过两天让他有空来牺盟会找他,又问他家在什么村?”刘五说;“在花塔村,出了南门不远就是。”郭松拿个小本子记了下来,刘五就赶着马车走了。

郭松手提行李,走上县政府台阶,进入传达室,把一封公文给传达室差役,然后说;“我是新来的牺盟会特派员,特来拜会县长,请劳烦通报一声。”

那差役看了他两眼,面无表情的说;“你稍等,我去报告一下。”起身就进里面大院了,郭松在传达室等了许久,一直不见回应,心里有点着急了。

我下次在说,根据小说《晋阳秋》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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