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还是挺专注学习语文的,还记得语文课本中一篇浩然的小说《铁面无私》,特别是在分析课文的写作特点时,我对作品中所运用的“反衬”手法凸显效果等,领会得很到位。在这上面我是下了点功夫的。我对文学真的很青睐。
我还能声情并茂地,背诵课本中贺敬之的长诗《西去列车的窗口》。我还十分喜欢下两届班课本中的,当时北京大学工农兵学员,集体创作的长篇政治抒情诗《理想之歌》。这些都在我的记忆深处,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孙学海班有大碱场农村就近来上学的学生,有的学生不知不觉就跟我挺好的。他们这个村屯,以种人参为主业,生产队看参用猎枪,有的社员家里就存有火药和纸炮,他们知道我有火铳,就爱弄这些东西送给我。但我最大的兴趣不在这里,我千方百计地让他们给我借书看。解洪有给我借来《激战无名川》。曲洪山给我借来《难忘的战斗》,原名叫《粮食采购队》,作者叫孙景瑞。我很喜欢这部作品。另外我还看了其他人给我借来的老书《晋阳秋》,作者叫慕湘。
这期间,局文工团到各林场巡回演了一场话剧,话剧的名字叫《追求》,是本局一个叫雷云的作者写的剧本,是长影下放来的崔志强导演的。据说这部话剧,不久前在全省职工汇演中获得了大奖。看完了这个获奖的话剧后,对我的触动是很大的,我想我们松江河林业局的人,排演的话剧真给林业局争光啊!特别是编剧雷云,据说他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我要是像他一样写作品能获奖多好啊!
秋深,学校师生春天在农业队的地里种的豆子喜获丰收,经过连续两天的紧张收割,并连肩背带用车拉,将豆捆运到学校的操场上,堆了几大垛。瞅准了一个大晴天,学校开始打豆子。学生们的劳动干劲还是十分旺盛的。
所有的豆垛摊开来,摊了一大操场。有的人回家取来连枷。一般的连枷是全是木质的,我家的连枷是用钢丝绳做的,十分好用。我站在一旁的窗台下,看到哥哥他们站在那里用连枷打豆子,我也开始手痒痒了,也凑过去,坐在摊开的豆秸上用木棍捶打。
借着好天气,成熟的豆荚纷纷地爆裂开来。好奇中,我也偶尔抡起别人放下的连枷打一气,或从谁手里接过木掀,迎着风头练扬场。把混合荚皮的豆子,在空中扬起一个抛物线,豆粒纷纷落地分开来。感觉挺有趣。我也干得挺卖力。
不知谁先带头的,边干活边吃生豆子了,我也跟着吃,开始吃到嘴里,嚼碎的时候感觉有豆腥气。嚼着嚼着,不知不觉地就越嚼越香了,真像人们说的“吃一百个豆儿不嫌腥!”还吃上瘾了,赵相忠校长过来看见说:“别吃那么多了,吃多了涨肚、拉肚子。”我们才都不吃了。
这是我在学校唯一一次参加的大型集体劳动,也是最后一次参加劳动。我也跟所有的同学一样,分了几斤黄豆拿回家。很有存在感和满足感。
冬去春来,时间过得好快,离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恰好松江河照相馆来人,到毗邻的村屯大碱场下乡照相,我们便趁此机会去照了一张毕业合影。这是在“勾勾毛”他们来过渡的同学走了之后合的影。我们班又恢复了原来的人数,一共13个学生。王旭和王赛雄两位老师坐在中间。我站在后排,也就看不到我的肢体残缺来。
毕业照拍完后,我们的心也就不在校园了。几天后,毕业照冲洗回来,看着毕业照,这时我们才清醒地意识到,我们朝夕相处十年的同学,就要分手了。我们突然感到很留恋。
这时,我们同学之间就开始互赠纪念品,无非都是塑料皮的笔记本,扉页上写上留言,都是互相激励的话。我们也各自给相处不错的老师赠送纪念品,老师也给我们回赠纪念品。
曾给我们带过课的仲秀琴老师送给我的,是一套长篇小说《伐木人传》上下部,是描写同为东北林区小兴安岭林业人生活的,我感到熟悉和亲切。仲老师娟秀的字迹,写在扉页上的话是,祝我早日发表作品。
我们就要长大成人了。这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想法。尽管1976年的春末,人们都还不知道,这一年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更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有的男同学打算毕了业,看看能不能验上兵,那时当兵不仅光荣,也是几年后复员当工人的最好的途径。有的人等待接父亲的班,到时候也算工作固定,有了铁饭碗。其余的就都“鸭子过河随大流”,上山下乡去集体户。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有侵权行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