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起身走了。
这以后她便病了。她不看医生,不见任何人。半个月的时间,本来丰腴的她,日渐消瘦,像秋日池塘里的一支残荷。
顾铭每日在门外偷偷看她一眼,感觉她快要死了。
终于有一天,顾铭踹了门,带着大夫给她看病。
“大头领,夫人无碍,只是有孕快两个月了。”
“.………”
两个月后,顾铭带着他的兄弟们归顺了官府。
他没有做海东的督军,他带着他的弟兄们跟着王威,做了盐城的督军,盐城在海东区的最边上。是最偏僻的地方。
他也没有娶江玫。
两年后,他结婚了,娶了一个叫林婉儿的丫头,婚后一个月便生了儿子。他仍旧有很多女人。他后来被人们叫做顾三多,钱多,女人多,兵多。
付郁大病了三个多月,终究还是活过来了。他如愿做了海东的督军。他身边再也没有女人。
他和顾铭,见面从不搭言,但也从不对立。而且在关键的战争中,他们却互相掩护。
没有人能看懂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顾铭结婚三个月后,付郁却住进了十阳山。
他把自己的事务交给了刘昊,整天待在十阳山上。因为他听说,这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女人。会医术,不但能治病,还能医心。
他还听说,这个美丽的女人带着一个两岁的孩子。
土匪们撤出了十阳山,十阳山仍旧美丽如画。
春日的十阳山,万物复苏。
江玫带着两岁的儿子平儿正在打猎。
她用精致的小弩对准了觅食的山鸡。发射,山鸡应声倒地。
她现在练得几乎百发百中。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山下,给人看病。冬天的山上太过寂静,她喜欢,可对平儿的成长终是不利。
十阳山周围,都有她的房子和生意,顾铭留下的。
平儿年龄虽小,性格却十分彪悍,而且力大无比。被射的野鸡还在扑棱,他烦了,揪起它的脖子扭断了。
江玫倒吸一口凉气,“平儿,你怎么这么野蛮?”
“母亲,长痛不如短痛,小鸡一直不死,岂不是很难受?”
“你总有道理。”江玫叹气。
平儿追逐着一直硕大的蝴蝶往前跑着,一头闯进来的野猪迎面过来,它看到了他。而且与它的距离不到十米。
江玫脸色惨白,她举起手中的弩对准了野猪,紧张,弩箭掉了,她哆哆嗦嗦掏手枪,却怎么也掏不出。
野猪已经扑了上来…….
“砰砰——”
震耳的枪声,野猪倒地。
前面缓缓走过来一个人,身材颀长,面色冷峻,眸如星墨,玄色的窄袖小褂,下身却是军裤军靴。他迎着阳光走过来,脸上也带着金色……
江玫愣在那里。
平儿却呱呱跑过去“爹爹!”
付郁愣住,他蹲下抱起了平儿,“你,叫我什么?”
“爹爹!母亲那里有爹爹的画像,就是你呀。”
“你叫什么名字?”
“平儿。”
“姓什么?”
“平儿。”
“哦,那以后如果再有人问你姓什么,你就告诉他们你姓付!”
“好的爹爹!”
付郁走过来,拥着江玫,轻吻:“我不想用余生想念你,我只想此时此刻和你在一起。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
江玫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付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有侵权行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