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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女小说作者「为人民服务 小说」

次日,何用开要盛二首开着小轿车送姚永盛一家人回四云山老家,看望父母姚仁忠和赵秀英。

姚国娥虽然生活在北京,但她没坐过这样漂漂亮亮的小轿车,心里很是高兴,围着车子这里瞅一瞅,那里摸一摸,向盛司机问这问那。盛二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回答她的提问,似有一种亲切感。

小轿车沿着崇山峻岭的山道公路,千回百转地向四云山姚永盛的老家开去。

双胞胎兄妹很小的时候回了老家两次,现在脑子里几乎没有印象了,姚国生向父亲打问:“老家好不好玩?”

姚永盛回答道:“这里的乡土风情几多有趣,不过你要把城里的东西告诉他们,他们才肯把乡里的好东西告诉你们,互相交流啊!”

车子来到老家屋门口嘎地停下,一家人边下车边欢叫:

“爹爹!妈妈!”

“爷爷!奶奶!”

两位老人闻声,怀着喜悦的心情,迈开快步从屋里走出来,满脸红光,欢天喜地应答。

赵秀英高兴夹着抱怨的心情说:“回来好!我们好想早点见到你们啊!”

二老睁着眼睛一看,姚永盛提着一个纤维袋,姚国生提着关了信鸽的鸟笼。

白发苍苍的爷爷姚仁忠看到鸟笼高兴得不得了,笑眯眯地把鸟笼接到自己手上,将信鸽看个够,逗着乐,笑嘻嘻地说:“这鸽子……好体……面啊!”

慈眉善目的奶奶,特别喜欢这对双胞胎,把他俩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用她那双满布老茧和青筋暴起的手抚摸他俩的头,用她那温暖的嘴唇亲吻他俩的脸:“我的两个宝贝呀!”

一家三代人会面,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差点把老屋抬了起来。

四云山村轰动起来,纷纷传话:“村上最大的官人回来了!”

消息传得风一样雨一样,村人从四面八方蜂拥地向老屋拥来,围看大官人衣锦回乡的热闹,围睹龙凤双胞胎诱人欢乐的情趣!

大家说说笑笑,纷纷嘀咕起来:

“大官人衣锦还乡,带了大把好东西回来吧。”

“回家荣宗耀祖,大操大办一场吧。”

“龙凤双胞胎回来,有么子诱人欢乐的情趣吧!”

听到人们的议论,姚永盛尴尬地微红了脸。

姚永盛走在前面,带着一家人进了老屋。

姚永盛从满当当的编织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交给母亲赵秀英。

母亲打开一看,里面有三件东西把她笑得一脸灿灿地对儿子说:“崽呀,你真听娘的话,20年了,你没忘记,把比钱还好的东西带回来了!”

姚永盛一脸喜气地恭敬回答:“娘呀,我参军出去时,您反复交代送我这东西是象征乡情的,是比钱还好的东西,复员时一定要带回家来。我知道您是用这个办法来检验我的亲情和乡情,您是爱护儿子,关怀儿子呀,儿子怎能忘记呢!”

母亲满脸笑容,快快活活地说:“从参军到转业,20年了,你没忘记娘的话,还带回了一个无价之宝,真是个好崽啊!

娘崽亲密无间的情感几多浓厚,面孔上仿佛迸发出了灿烂而愉悦的火花。

有人猜度着,带回的东西比钱还好,永盛出去20年闯出大出息回来,不简单啊!”

村民们说说笑笑,向着看热闹的人们窃窃打听:“姚永盛回家省亲,带回了么子比钱还好的无价之宝?他娘怎么那么高兴?那么惬意?”

看热闹的人们向好奇的村民转告说:“姚永盛给父母一把钞票,从纤维袋里掏出两套新衣给双亲穿上。另外,就是那个小布包里面比钱还好的东西和无价之宝。”

好奇的村民急问:“比钱还好的东西是么子呢?”

看热闹的人们答不出来,不好意思追问,这个谜久久地悬在村民的心里……

姚永盛在老家呆了七天。白天如果是晴天,他便陪伴痴呆的父亲晒太阳,一起讲白话、唱山歌。如果是阴雨天,他便走访干部、困难村民和亲朋好友。妻子则整天帮老人打扫卫生清洗衣被。晚上一家人围着煤油灯谈家常。

第三个晚上,姚永盛征得妻子的同意,对双胞胎说:“我们搞个城乡交流好不好?”

姚国生说:“怎么交流?”

姚永盛说:“办个家庭晚会,我当顾问,国生你当晚会主持人,国娥登台唱现代歌曲,让村民们出彩唱山歌,打拳舞棍,大家高高兴兴一番,如何?”

一家人鼓起掌来:“要得,要得!”。

姚永盛请来武落花一家和三五户邻居,筹办起“家庭晚会”。

晚会的地址设在自家老屋的堂屋里,中间摆上一张矮桌子,桌上放了糖果、花生、瓜子和茶水,桌子前面作舞台,左右和下面围放着小椅子作观赏席。

姚永盛拿着筷子打拍子当指挥,参与者拿铜碗铝锅盖和不锈钢脸盆当乐器,咣当咣当地敲起来。谁知村上远远近近的人听到歌声,不请自动地潮水般涌来,把个堂屋挤得满通通的。

观赏者像众星捧月似的把爷爷和奶奶团团围住,温馨的气氛立即笼罩了整个堂屋。

姚国生学中央电视台春晚的风格,“喂”地一声,宣布晚会开始。他有板有眼地搞个开场白,说:“为了城乡交流,活跃农村文化生活,今晚举办一个家庭晚会,主要内容是唱歌,讲故事、猜谜语,娱乐娱乐,开一开心。现在请姚国娥唱首现代歌曲作序幕,大家热烈鼓掌欢迎。”

掌声哗啦哗啦地鼓了起来,铜碗铝锅盖和不锈钢脸盆咣当咣当地敲了起来,整个老屋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姚国娥健步如燕地飞步上台,挤眉弄眼地向大家一鞠躬,随着指挥筷子的舞动和锅盖铜碗的敲响,她手舞足蹈地一边跳舞,一边高声大嗓地唱起歌来:

我们的未来在希望的田野上,

小伙儿(哟)弹琴,姑娘唱歌。

……歌声高亢嘹亮,在空中久久回旋。歌声落音,掌声一片,锅盖铜碗钢盆敲起了喧天的代乐声。

下面的观众起哄大吼:“现在城里很精彩,我们要听城里的现代歌曲。”

姚国生接应大家的呼声,嘻嘻地说:“请国娥再唱首城里生活的歌,要不要,让我们用掌声回答。”

掌声如雷贯耳:“要!要!要!”还夹杂了喊声和敲物声。

姚国娥又唱了一首红遍神州的歌曲《纤夫的爱》:

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

我俩的爱,

恩恩爱爱,

纤绳荡悠悠。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欢呼声震耳欲聋。

姚国生看了一眼武落花说:“婶娘的山歌唱得好,这年代大家都喜欢搞笑。请婶娘唱一首搞笑的山歌子,好不好?”

武落花抿着嘴说:“山歌中有搞笑的野歌子,城里人特讲文明,唱不得。”

苟尾巴笑着说:“现在城里人把野看成是雅,唱得。”

大家齐心地嚷起来:“唱得唱得!我们就是喜欢听山歌中的搞笑的野歌子,土气中藏了高雅!”

看来是推不脱了,武落花便笑呤呤唱起来:十八妹子喜得跳,

前面湖里水漂漂;

一条鳗鱼钻进洞

两个螺丝哈哈笑,哈哈笑。歌声激越嘹亮,悠扬悦耳,扣人心弦。欢呼的掌声噼里啪啦一片,敲起的铜碗钢盆声,个个伸出大拇指,高声大喊:“好!好!好!”有人自动地唱起了颂扬的山歌:唱得好来唱得乖,

唱得树上的小鸟飞下来。

唱得小伙子喷了茶,

唱得小妹子滚进小伙子热胸怀。姚国生挥着手说:“让我们再一次用掌声给以鼓励。”掌声一停,他接着说:“奶奶的山歌子唱得最好最好,现在请她老人家唱首老山歌好不好?”

不等大家喊出“好”字,各种乐器都敲响了。接着就是洪水滔天的“好!好!好!”的声浪。

老奶奶喜眉笑脸地又摇手又摆脑,说:“你们信得过我,我当然喜欢,只是奶奶老朽了,喉咙嗓子老化了,唱不出来了。”

坐在奶奶身边的姚国娥抱着奶奶,放下手来将她的腿摇过来摆过去,搀扶奶奶站了起来。

奶奶忸忸怩怩嬉笑地推辞,笑得脸上的皱纹一张一合,像一朵微风吹动的花朵。然后她摆着头摇着手说:“莫拿我老婆子开心了。”

姚国生代表观众说:“奶奶您老人家德高望重,谁敢拿您开心?大家是推崇您,拥护您,喜欢您,您老人家也该唱一首歌,让大家高兴高兴。”

大家又是用热烈的掌声鼓动。

见推脱不了,老奶奶不愿扫众人的兴头,只得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用舌头搅拌圆润歌喉,有眼有板地唱起山歌来:

苋菜红来芥菜青,

割割扯扯到如今。

要学苋菜红到老,

莫学花椒黑良心,黑良心。

姚国生一边带头鼓掌一边肯定地说:“老奶奶是用山歌忠告我们年轻人做人的哲理,我们要牢牢记住,照着去做啊!

作为晚会顾问的姚永盛插话说:“这首歌要作为我们姚家的家庭教材,代代相传。”

姚永盛的话,勾起年轻小伙子苟尾巴的联想,他提议说:“我好想知道老奶奶说儿子给她带回了‘比钱还好的东西’,那东西到底是么子好东西?是不是一个好教材,请她老人家把那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看,说一说这个好教材的故事,让大家领教好不好?”

老奶奶不好意思推辞说;“那是件很有意义的事,而东西并不好看,就不要看了。”

这个话题倒是引起村民的普遍关心,都说:“这一定是个好故事,让大家见识一下也是在娱乐中受教育呀!”

拗不过大众的老奶奶,便到房里取出那东西来摆在大家的眼帘,大家傻了眼,惊讶不已地说:“么子,是一双旧布鞋和一双旧垫底,这里面肯定有好故事,老奶奶,你说一说吧!”

老奶奶便说开了:“这两件旧东西是我亲手做的,我崽他永盛参军到远地方去,我把这两件东西送给他,是作为亲情和乡情纪念的,是用钱买不到的,当然是比送钱还好的东西。我要他三年复员时带回家来,谁知一去就是二十个年头,他没有忘记我说的话,把这两件东西带回家让我检验。你们说说这信物是不是有着特殊意义的宝贝呀!”

姚永盛接下奶奶的话,笑眯眯地做了一番解释:“这是我参军时母亲送我的信物,说是要我用这乡情的信物缚住自己的心,牵挂家乡,不忘故里!”

停,停,姚国生接着借题发挥说:“老奶奶唱了首好歌又说了个好故事,都是做人道理,我们要好好地学好用好啊!”说完他带头又鼓起掌来。

堂屋里哗啦哗啦,掌声如雷鸣般地绕梁撼地。

接下来由姚永盛说笑话,猜谜语,情趣盎然,笑声朗朗。姚国生自己主动地唱了两首青年摇摆歌舞曲,便请邻居随意出彩文艺节目,有的打了拳,有的舞了棍。

有人推举苟尾巴上台唱一首歌,他推说自己不会唱歌,不知是真不会唱歌还是故意逗耍搞笑,站将起来脚底抹油开溜走出堂屋。

几个年轻人跑过去又推又搡地把他抓了回来。

苟尾巴脸红了,脖子粗了,不好意思地说:“我唱不好歌。”,

有人说:“不想唱歌,搞点别的节目也可以。”,

苟尾巴说:“我没得么子节目出彩。”

有人说:“那就做狗叫,来个搞笑吧!”

“做狗叫是他的拿手节目。”

“要得!”

“太好了,那就叫起来吧!”

苟尾巴把脑袋一歪,做了个鬼脸,翘起下巴,对着天花板,一边敲响手上的铜碗,一边张大嘴巴做起狗叫来:

汪汪。

汪汪汪。

苟尾巴闭了嘴,低下头,然后抬起头,又张开嘴:

汪。

汪汪汪汪。

苟尾巴重做鬼脸,“嗨哟”地打了个天大的喷嚏,扭了扭脖子,“咣咣咣咣”地敲了四下铜碗,再次张开嘴唱起来:

我的娘呀!

汪汪汪也。

守在屋门口的黄狗听到“汪汪”声,呼应地大吠起来:汪汪汪汪汪汪地吠个不停,逗得满堂人疯狂地浪笑起来。苟尾巴反客为主,不让人起哄放板,自个鬼笑地说:“我还会做鸡叫、做猫叫、做牛叫。”

满堂轰炸起来:“好!好!好。”

喔!喔!喔!喔、喔……

咪!咪!咪!咪、咪……

哞!哞!哞!哞、哞……

喔!咪!哞!

喔喔!咪咪!哞哞!

这个苟尾巴好会耍人,他哪里是没得节目出彩,分明是他有意逗耍大家,搞笑大家。他那一系列的开溜动作,完全是装腔作势、故作姿态的假动作,故意逗大家嬉笑的,把人逗得前仰后合大笑不止。

大家识破了他的算计,齐心合力地大喊大叫,罚他做了蛙叫,做了纺织娘娘叫,还做了鬼叫:

呜……鸣鸣鸣…鸣鸣…鸣鸣鸣鸣……

听来只是一个音,但配合大小音、高低音、长短音,叫声非常凄凉,十分恐怖,十分吓人,真是惨不忍睹,场上的几个小把戏,一听这凄凉恐怖的声音就哭天抹地喊叫起来了。

几个年轻人嬉闹地抓住苟尾巴的头发,要他交代这一手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嬉皮笑脸地屁股一扭,脑壳一歪,舌头一吐,说:“这个就不需要到哪里去拜师学艺了,因为世上是没鬼的,谁都不知道鬼是怎么叫的,我便胡编乱造,乱说乱叫,发神经地狂吼一通,不就糊弄你们相信是鬼叫了,连小把戏都骗得啼哭了嘛?”

最后他做出一副鬼头鬼脑的怪样子,逗得小把戏们哈哈直笑,一哄而起,嘻嘻哈哈,热热闹闹,把苟尾巴围打起来:“你是骗子,你是骗子。”

这种闹闹哄哄的氛围,几乎把世界给吵翻了,直到月亮偏了向,家庭晚会才闭幕。爷爷乐得像虾米样地直不起腰,奶奶笑得直叫肚子疼,妈妈喜得肩膀一抖一抖,把姚国娥紧紧地抱在怀里,差点笑岔了气。全家人增添了无比的快乐和欢悦,两位老人眼角眉梢充满了笑意,脸颊的皱纹舒展得平平坦坦,仿佛年轻了几岁。

第六天,晴空万里。最适合游山玩水,姚永盛相约妻子去游览恋旧的山山水水。他神色玄乎地说:“相芙,我带你去看看村上的风景,好吗!”

艾相芙喜气洋洋地说:“哈哈!么子好风景以往回家没看过?”

姚永盛说:“以往回家一来时间很短,二来那时把游玩观景当成资产阶级的思想,不敢去呀。”

“好!”艾相芙和和乐乐地说:“那就跟你去吧!”。

姚永盛带着手电筒,拎着信鸽出来,领着妻子上山先去看了兴隆庵。

这兴隆庵是四云山上一景,修建三百多年了,周围栽有古松、古柏和茂竹,翠色很是抢眼,掩荫着上下两座庵殿,前殿是十八罗汉,后殿是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土改时遣散了尼姑,‘文革’时毁坏了菩萨,改革开放后佛教头兴头,各方百姓自发筹资进行修整,恢复了菩萨,信佛的人不时提些纸香和果菜酒等供品上山来朝拜。烟雾缭绕,香气扑鼻,幽静肃穆,倒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观罢兴隆庵,姚永盛两夫妻下山,过了溪水,悄悄地进了一个山洞。

姚永盛打开手电筒往四周一照,只见洞连着洞,洞里蕴藏各种各样的石浆:有从地上冒出来形似的石笋,有岩顶挂着不断渗出水滴形似的石管,有从洞缝隙绽放出来的形似的石花,有表面钙化得晶莹剔透的晶片,有敲一声“哇”地叫出声来的卷筒,都放着白光,鲜艳绚丽。更奇的是“人在水上走,水在身边流”。

艾相芙惊喜得合不拢嘴,拍着手掌:“美丽极了,是个胜景。”

艾相芙走在前面,走着走着站住了:“我怎么找不到出口了呢?你怎么不给我指指路?”

姚永盛笑了:“我就是要看你能不能转出去。”他走到前面去引路。

他们走出了洞口。

姚永盛眨着神秘的眼睛,笑眯眯地说:“这个小山洞十分隐蔽,是我过去游泳摸鱼发现的,任何人不知道,有那么一天机遇来了,我把它开发出来。嘻嘻!”

姚永盛放出信鸽,吹起鸽哨,来回飞了三圈……

到了第七天,姚永盛拉着一家人来到家门口那棵柏树下的石墩上,说:“我们要回城了。”

大家规劝姚永盛:“我们一起多玩几天吧!”

姚永盛说:“假期快满了,我必须按时回机关上班。”

艾相芙抓着丈夫的手,乐融融地爱抚着说:“永盛,你先回去接手工作,我和崽女难得回来一次,就留在老家陪爹娘多呆点时间,说说笑笑,亲热亲热,多多增加亲情,让老人开开心。再就是给爹娘办点该办的事,如老屋要修整,与武落花的关系要加强。”

“好啊!”姚永盛被妻子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满意地点头赞许着说:“相芙,你爱公婆,想得很周到,给公婆亲近、暖心,真是个好妻子,好媳妇啊!”

艾相芙落下一张大红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负疚地说:“为了工作,我们回家太少了,实在对不起二老。我想你转业后我们全家回到了故里,应该多回家看看,补偿一下两位双亲老人的孝心。”

两位龙凤双胞胎也参进来凑热闹,笑开嘴巴说:“妈妈爱奶奶和爷爷,我俩也爱奶奶和爷爷,在老家多住些日子。”

艾相芙把龙凤双胞胎拢在怀里,怀着不可遏止的喜悦,亲了他俩的脸,说:“好啊,从小就知道孝顺老人,将来一定是个大孝星。”

姚永盛双眉一展,脸上泛起笑容,眼里闪着光彩,尝到了骨肉亲近的天伦之乐,喜得心里开了花,拍着胸膛点点头,对妻子说:“好!好!好!你们都在老家多住些天日。这次在家里时间还是短的,家里的事我来不及处理,你看着办吧!”

丈夫回城后,作为妻子的艾相芙见老家自家的房子破旧了。她请来匠人将旧屋整修了一番。

姚家二老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

有些村民也来看热闹:“永盛回城了?”

姚母欣喜地回答:“回去了,媳妇和孩子再住些日子。这不,媳妇还请了人修整这老屋。”

村民赞叹:“艾相芙是个好媳妇。”

艾相芙来到堂弟媳家里聊天,抓着她的手敞怀置腹亲切地说:“我两夫妻长期在外工作难得回来,没嫡亲关照我的两位老人,请你当赡顾我公婆的代理人办理这件事,是不得亏待你的。”

堂弟媳妇武落花不好意思地说:“他嫂子,看你说的。我们会照顾好老人的。”

艾相芙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来,关怀地说:“你家的房子是危房,很不安全,不是要拆迁吗?我先送你两千元钱备料。搬迁动工时我再多捎点钱回来支援你办好这件事。”

堂弟媳妇武落花推辞着:“这怎么好呢,他嫂子,我们不要……”

双胞胎姚国生、姚国娥初到农村,颇感新鲜,各自结交了几个新伙伴,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逗玩信鸽,爬山观景。姚国生对苟尾巴很感兴趣,跟着他学狗叫、学鸡叫、学牛叫,痛痛快快玩耍着。姚国娥十分欣赏山歌子,缠着武落花教她山歌子。

他俩与伙伴们欢快地从外面跑回来。姚国生在信鸽脚上缚着一条小纸条,上面写着“我们要多玩些天才回来”,他将信鸽从笼子里拿出来。把纸条缚在信鸽脚上。

一小伙计问道:“那么远,你爸爸能收到吗?”

姚国生信心十足地说:“能,前几天试过了,我还收到了爸爸的回信了呢,上面写着‘玩得开心,就多玩几天。’”他将信鸽放飞。

三娘崽在农村老家欢欢喜喜,高兴得了不得,对姚永盛还是有些牵肠挂肚,只因当家人没有把自己的信息告诉在老家的家人,她们闷在鼓里,哪里知道城里的姚永盛出了事:回城几天后,他被人勒令写书面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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