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陶
妙手回村今日来了许多生面孔,生面孔中有男人,有孩子,也有女人,男人们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女人们被甩的很远。
吸引村民眼球的自然是女人,三位漂亮女人领着孩子走在村道上如走红地毯一般。
用农村老人的话,露个肩膀头子,全身玻璃球子,走道直晃胯胯肘子,孩子东张西望,指东指西,来了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三位漂亮女人浓妆艳抹,嘴唇如刚吃完生肉一般,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在讨论着村子里的一切。
一位年纪小一点的女人,她们叫她如花,如花穿着紧身长裙,脚穿白皮靴,短发看着就属于雷厉风行之人,说起话来那就一个快:真是烦死了,你看看这房子能住人吗?可是真够脏的了。
如花指着村中的路,指着围墙、指着柴堆,指着一切,说出令人难以接受的词汇。
出口成章让她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是出口成脏。
即便是可爱、活泼的大黄狗,墙头抓老鼠的猫,也成了她们撒气筒。
大黄狗围堵她们前面,呲嘴獠牙看似很凶猛,女人们抓起了地上的土块开始丢大黄狗。
王家二小子赶着羊群从对面驶来,一群棉山羊咩咩叫个不停,羊群路过地面上会留下一些圆的颗粒,沾在了女人白色的高靴上,如花露出嫌弃表情,用力甩着腿,想把鞋上的羊粑粑甩掉,可就是甩不掉。
最后如花留下一句:这该死的牲畜,早晚我都把它烤成串儿了。
村里明白人一眼便知,她们来自城里,初次来农村,也不愿和她们发生口角,但她们说的话特别刺耳。
二丫一个嫁到村里子不到半年小媳妇,身上愤青的劲还在,哪能容忍别人羞辱,便冲上前,大声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就别来啊,现在就可以走。
如花等人也不甘示弱,便扭打了起来,女人打架按理应该先吵嘴,然后伸手抓、挠、咬,最后如花和二丫躺在满是羊粪蛋的地上,要不是众人拉开,两人还互相扯着对方的头发破口大骂呢。
二丫竟然输了,但她没有哭泣,反而大笑道:你头发乱乱的也是蛮好看的。
如花丢了面子,不知道该捂着脸还是跑,杵在原地气得口吐芬芳,二丫见状,冷嘲热讽越发来劲:看着斯斯文文,说的话大黄狗都嫌弃。
此时三个男人已到了二丫婆家,二丫公公见来了客人便出门相迎,三个男人回头看向远处时,如花丢下孩子一个人追上了男人,如花脸上泛起泪花,男人问如花发生何事,如花不肯作答。
男人和二丫公公便前往人群,二丫正在和众人炫耀自己的威风,二丫公公低声道:二丫,你过来。
二丫见是自己的公公,便跑了过去,二丫如同讲评书一般,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二丫公公伸手扯着二丫衣角:你看看你的衣服,回去换了吧。
旁边的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二丫和公公回了家,回去的路上,二丫公公故意走的很慢,扯了二丫的衣角,小声嘀咕着,二丫摇头说了好几声“不”。
二丫几大步就走到了前面,二丫公公点头哈腰和男人说着话。
男人微笑道:没事。
二丫进屋就见到如花等人坐在自己的火炕上,二丫瞥了一眼,进了里屋,二丫婆婆和如花等人:这就是老疙瘩媳妇,叫二丫。
来得人不是别人,是二丫公公堂哥家几个儿子和儿媳。
用东北老话叫: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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