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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天印三剑客:师兄 终于 得偿所愿

第三十六章 同行

清晨,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窗沿,卖包子馒头的婆婆推着车走街串巷,开始了一天的生计。旧时木板推车嘎啦嘎啦,滚动在青石板路上。伴着这样轻而碎的声音,屈拙渐渐醒转过来。西凤酒不愧是陕西名品,入而绵,绵而甜,甜而劲。

薛小白仍趴在桌上,透着均匀的呼吸声。屈拙皱了皱眉,这小子酒量未免忒差了些,就这酒量,还敢与人叫板。瞧这桌上桌下的酒坛子,大都是被自己喝光了。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此刻不免腰酸背痛,他站起活动了下筋骨,不巧踢到桌下空酒坛,酒坛子咕噜噜滚到墙边,桄榔榔转了一圈停下来。

薛小白醉眼朦胧,张着嘴,努力睁开眼睛,“恩?哪儿这是?”屈拙笑道:“薛兄,你终于醒了。多谢你昨日好酒款待,他日我们有缘再聚。”

薛小白醒了醒酒,道:“不知屈兄去往哪里?”

屈拙本想此行隐秘,复又想起薛小白此人性情虽古怪,为人倒很坦白直率,胸襟豁达,便坦然道:“不瞒薛兄,在下与喜婆此番有要事上长白山一趟。”

“不知有否我能帮得上的地方?”薛小白问得认真。

“承蒙你的好意。此行前途莫测,我们萍水相逢,有缘在此饮上一夜好酒屈某已感激不尽。”

薛小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既如此,小弟在此不远送了。”

屈拙回到客栈,便看到喜婆怒气冲冲的脸。喜婆闻到浓烈的酒气,掩起鼻子,更加怒不可遏:“好小子,你再不回来,我便要把这破地方掀个底朝天!”

屈拙情知理亏,赶紧收拾行装,策马上路。雨势渐大,方才淅沥沥地滴答小雨此刻已如泼墨般倾倒如注,喜婆示意先行找客栈落脚为好。此刻二人已行至靖边县内,县城并不大,只有一条街道,两边客栈林立。

屈拙随意找了家挂着“酒”字旗帘的小客栈,尚未进门,店小二便热情地迎出来,又是为他们脱蓑衣,又是将马匹牵至马槽。“二位客官,热饭热菜已准备好,还有一壶好酒,请二位就座尝尝。小二,再泡两碗姜茶来,给客官驱驱寒。”店老板眉开眼笑,一脸殷勤。

这小镇客栈如此好客,屈拙不免疑心。喜婆默默掏出一支银簪子,在饭菜酒中一一试过,无毒。“既然无毒,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说着,便干了一碗好酒。喜婆虽然觉得此中蹊跷,但此刻饥肠辘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待到酒足饭饱,店老板媚笑着凑近,“小人已准备了两间上房,客官尽可休息。”屈拙摸出银两,与喜婆对视一眼,这客栈邪门得很,还是趁早上路为好。

店老板连连摆手,笑得更加殷勤,“客官,您休息便了,已经有人付过账了。”

“何人付的账?”

“恕小的不知,一个时辰之前小店收到一锭金子和一张书简,言明了客官二人会住店,还吩咐好酒好菜招待着。”

二人满脸狐疑,不敢逗留,立时上路。可接着三日,二人无论到何地,只要投栈,必然有人留了一锭金子和一张书简。

何人出手如此阔绰?此人又有何目的?

喜婆微一沉吟,用内力高声叫道:“姓薛的小子,还不速速现身!”

“前辈,您是说……”

喜婆并不看他,使足十成内力,“臭小子,再不出来,婆子就不客气了!”声音震得客栈中的酒坛滋滋呀呀应声破裂,房屋颤动,店小二吓得跪在地上直喊饶命。

“哎呀呀,婆婆何必如此生气。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店外忽而闪进一人影,白净的脸蛋,微胖的身形,黑色的缎面袍子上黑丝线与金线缠绕出一只麒麟,龇牙咧嘴,活灵活现。正是薛小白!“屈兄,我们又见面了。”他笑起来,正好露出一对虎牙。

屈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薛兄,此举何意?”

薛小白仿佛没有看见喜婆的恼怒,依旧笑得高兴:“我与屈兄投缘,既然屈兄欲往长白山一趟,别的兄弟帮不了,一路上的盘缠便交给小弟了。又怕屈兄不肯收,小弟只能先行打点了。”

喜婆冷哼道:“轻功奇高,出手阔绰,行事古怪,除了这姓薛的小子,便没有第二人了。”

薛小白笑道:“多谢婆婆夸奖。左右晚辈闲来无事,不如陪二位走一遭?”

屈拙刚想推脱,喜婆睨了他一眼,冷冷道:“屈拙,你还不知这小子的怪脾气么,即使我们不答应,他也定要跟着我们。哼,都是你惹的好事。”

薛小白笑的天真,“多谢婆婆成全。不如,以后就叫我小白吧。”

第三十七章 送礼

风沙漫天,遮天蔽日。几日来,官道上异常忙碌,马车轱辘轧出深深浅浅的印记,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装束各异,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向南而去。

“对了,薛……小白,你怎知我们会在何处落脚?”屈拙不解。此刻,三人正围坐在一个小小的茶摊,要了茶水解乏。喜婆咪了一口,见那茶叶色泽暗沉,干涩发苦,眉头不由一皱。倒是薛小白连喝三大碗,丝毫不以为意。

“哈哈,我不知道啊,只是先行一步,给沿路所有的客栈都放了一锭金子和书简。”他笑的更加得意,眼神扫了一圈,话锋一转,低声道:“屈兄,这几日,心中不觉得奇怪吗?”

屈拙哪里不知,疑惑道:“这几日所见的武林中人确有些多,从服饰上看,我识得的便有点苍派、巨龙帮、擎天帮等人。这些人神色匆匆,仿佛有要事在身。莫非武林中发生了要紧之事?”

这时,远处一名大汉吆喝道:“小二,上茶!”只见来的共有三人,两男一女,黝黑的脸上透着圈圈红光,三人均是黑色劲装打扮,把佩刀重重砸在桌上,径直坐在喜婆身后。只见三人狼吞虎咽般饮光一壶茶,为首的汉子一抹嘴巴,将茶碗重重砸在桌上,骂道:“闹把你妈日,渴死老子了!这帮馕怂,九月初九,日子选这么着急,赶去投胎啊!”

旁边的女子拿眼一横,责怪道:“师兄小点声,被人听去可就不好啦,谁叫他岐山派是武林第一大派呢。”

汉子长得虎背熊腰,瞪着眼道:“他岐山派任新帮主跟我们青海帮有屁日年关系?我喇八不服!”

薛小白闻得喇八二字,正欲发笑,被喜婆用眼神严厉制止,生生按捺下去。只听得那女子喝道:“师兄,可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岐山派乃当今武林第一大派,此番穆坚将掌门之位传给女婿程诚,可是轰动武林的大事。传闻穆掌门极其宠爱长女穆青青,爱屋及乌,竟把掌门之位传给女婿而非亲儿,着实令人瞠目结舌。我青海帮偏居西北一隅,为长久计,自然要参加这等盛事,与这位新掌门攀上关系。”

屈拙闻言一震:原来,这武林盛事竟是师兄继任岐山掌门!岐山掌门,天印派传人,师兄,终于,得偿所愿。九月初九!竟又是九月初九!

喇八虽觉失言,嘴上仍是不服气,骂骂咧咧个不停。女子摇摇头,已有怒容。另一个坐着的精瘦男子忙打起圆场,岔开话题道:“师父为了给这位天下第一大派的新掌门准备见面礼,早我们三日先行出发。我可听说,是极珍贵的厚礼呢。”

女子闻言,来了兴致,“喇六,究竟是啥礼物?”那喇六压低帽檐,沉下了声音,神神秘秘道:“你们可听说过长白山的冰蟾?”

千年冰蟾?!屈拙和喜婆内力过人,双双握紧茶杯,却不敢动声色。

“听师父说起过,好像对功力精进大大有益。”喇八不自觉伸过头来。喇六见勾起了二人兴致,得意道:“那日,我经过师父房间,无意中看见师父正小心翼翼地包着一个锦盒。师娘埋怨师父何必如此谨慎,师父说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这练功的宝贝,此番献给岐山派大为不舍,为了青海帮只能忍痛割爱。”女子横了喇八一眼,“瞧瞧,师父都忌岐山派三分,偏有些人不知轻重。”喇八正欲发作,“喇七,你……”喇六见状,忙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离九月初九已没几日了。”说罢,三人面色不愉,付了茶钱,匆匆上路。

第三十八章 偶遇

屈拙与喜婆对视一眼,正欲发问。喜婆瞟了眼薛小白,示意屈拙不可多言。没想到,薛小白咕噜咕噜猛灌了三碗茶,突然站起身,拱手道:“前辈、屈兄,兄弟我突然想到另有要事,就不与二位同行了,兄弟先行一步,后会有期!”说罢,还不等二人反应,施展轻功,掠身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风沙中。

屈拙呆在原地,惊讶地说不出话。喜婆慢悠悠得滤掉杯中的茶沫子,扬起眉毛,“这姓薛的小子果真聪明得紧。”轻轻抿了抿口中的茶。见屈拙一脸茫然,喜婆撇撇嘴:“以他的武功和本事,自然发现方才我们听到冰蟾二字时的反应,便能猜到此物对我们的重要性。别看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他可怕着一个人呢。”

“薛小宛!”屈拙如醍醐灌顶,是了,薛小宛为了一睹穆青青的美貌,说不定此刻正藏在岐山派哪个角落。薛小白千方百计把她哄走,又怎会傻到自投罗网。此人聪明绝顶,做事又不按章法,着实令人猜不透。

“婆婆,刚刚青海帮的人口中说的冰蟾可是那千年冰蟾?”

喜婆皱起眉,“这三人说,此物来自长白山,对练功有奇效,极大可能便是我们要找的千年冰蟾。”

“您说过,此物世所罕见,极为珍贵。既如此,”屈拙暗暗咬了咬牙,“我们便上岐山派,不论用何种办法都要把那冰蟾夺到手。”为了掩人耳目,二人乔装成普通农妇和山野青年,准备到岐山脚下再找机会混入恭贺队伍。商量已定,二人即刻掉头南下。

行至第十日正午,已至河南邺城境内。骄阳似火,阳光正烈,晒得行人抬不起头。

远方一阵清啸,一人一马,背着阳光,疾驰而来。只见那骏马通体雪白,双耳高竖,威风凛凛,此刻龇牙咧嘴,狂啸颤动,几次三番,企图把背上之人甩将下来。再瞧那背上之人,怒发冲冠,面如冠玉,神情严肃,眉宇间似有怒气,紧紧攥住马上鬃毛。那骏马突而一下屈蹄,他防范不及,一下失手,摔下马背,就势翻滚,名贵的华服一阵撕扯,破烂不堪。那狂怒的骏马仰天长啸,向那人发狠踩踏而去。

“小公子!”众人一阵惊呼!马蹄下的正是穆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人破风而来,翻上马背,夹紧马肚,双手紧抱马颈,用力牵扯鬃毛往另一侧去,骏马吃痛,只得暂且放过蹄下之人。背上之人正与它展开恶斗,他半屈身体,任那骏马摔跳晃恼,发足狂奔,牢牢坐在马上。十数个回合,那桀骜彪悍的骏马终于筋疲力尽,无法可施,被那人驯服。周围发出阵阵喝彩,穆家家丁看到小公子遇险本已吓破肝胆,幸得贵人相助,更是个个拍手叫好。

因那穆克是旧相识,屈拙隐在暗处,这马性子刚烈,便是自己也无把握将它驯服,阳光虽然耀眼,但他看的真切,那身形潇洒、技艺高超的背上之人,正是薛小白!

薛小白翻身下马,怜爱的轻抚着马儿,自言自语着:“难得,难得,可惜,可惜。”众人不知其意,他自顾自高声说道:“此马来自瀛洲,实属良驹,可谓难得;然而明珠暗投,未遇明主,着实可惜。”穆克自觉丢脸,见来人出言不逊,愈发羞恼,偏偏性命是这人所救,生生将那怒气按下。

几个机灵的家丁见主子受辱,不由急着分辩起来,“来着何人?竟然口出狂言,你可知,这是我们岐山派穆小公子,你有几条小命敢得罪穆小公子。”原本想讨主子喜欢,没想到却被穆克狠狠瞪了回去。

薛小白听得“岐山派”三个字,不由脸色微变,向穆克望去,心里暗忖:怎的如此倒霉,偏又碰上岐山派的人,不如早早脱身为妙。

穆克以为来人被岐山派三字震慑,心中不免看轻:“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小弟技艺不精,驯服不了这马。此马名叫“白义”,既然兄台十分看重这马,我便将它送给兄台。”

“果真?”薛小白精光一轮。

穆克见状,总算找回一丝颜面,“小弟所说自然当真。只不过,”穆克故意卖起了关子。“只不过什么?”薛小白追问道。穆克轻笑道:“不怕兄台笑话,在下生平酷爱骑马,家中良驹过百。其中一匹来自波斯,名曰“蒲梢”,通体黑色,性子暴烈,三年来无人可降服。兄台技艺之高超前所未见,不知兄台可愿意一试?”

薛小白好胜之心顿起,哪里顾得上薛小宛,脱口而出:“好!”

穆克拍拍身上的尘土,大笑道:“好!一言为定!无论何时,兄台只需骑白义而来,岐山派上下自当以礼相待。”说罢,便与众人策马而去。

薛小白骤得骏马,颇为高兴,一想到有烈马待降服,按捺不住内心的雀跃,翻上马背,绝尘而去。

喜婆略一沉思,抬头向屈拙示意。屈拙会意,二人施展轻功,紧随而去。

第三十九章 岐山派

薛小白新得骏马,不羁洒脱之情陡生,大笑三声,向城外驰骋飞奔,所过处尘土飞扬,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青春肆意,不外如是。薛小白享受这样的感觉,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一人一马,与天斗、与地斗,与万物斗,其乐无穷。很快,他发现这世间并非想象中美妙。至少,此刻有两个绝顶高手正尾随在后。

薛小白嘴角挟着一丝笑意,突然夹紧马肚,白义仰天而啸,发足疾奔起来。不知狂奔了多少里,薛小白越往前笑意越浓,身后两人紧追不舍,虽然赶不上良驹奔袭,却始终未被甩远。“吁!”薛小白勒住缰绳,意气风发,坐直身体,等着来人。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身影渐近。

薛小白定睛一看,拍手笑道:“屈兄,这身装扮可土得很呐!”

屈拙不由深深吸了口气,饶是他这样的绝顶高手,使出十成功力只能勉强跟上,白义确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

喜婆随后跟上,喘着粗气,叉腰骂道:“臭小子,得匹马而已,这般张狂,老婆子这身板都快散架了。”

屈拙看看自己农夫装扮,笑道:“薛兄耳聪目明,马上技艺更是了得,在下实在佩服!”

薛小白翻身下马,上下打量着屈拙,乐道:“看惯屈兄风度翩翩的模样,细细看来,这身装扮别有一番韵味。”屈拙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得讨饶:“我们,这副模样,自有一番苦衷。不知,薛兄可愿意帮我这个忙。”薛小白打量着二人,转过身,“走吧,上岐山派。”

岐山坐落于河南北部,与河北交界,崇山峻岭,连绵不绝,气势之恢弘不亚于四岳,山有三峰,名曰齐天峰、牡丹峰、忘忧峰,齐天峰之险、牡丹峰之高、忘忧峰之秀并称为三峰三绝。岐山派自立派之日起已过百年,传到穆坚一代更是将其发扬光大,成为武林翘楚,穆坚凭借碧落剑法十数年来未逢敌手、独步武林,武林中流传着穆坚一日战败三大派掌门的传说,岐山派声势更为浩大,多年来江湖各派为其马首是瞻。

“屈兄,与我上山,自然是为了那冰蟾而去。有了白义,便相当于有了穆小公子的令牌,可堂而皇之出入岐山,小弟虽不知你们为何要取那冰蟾,但丑话说在前面,小弟上山只为降服那蒲梢,那冰蟾之事我断断不会参与。”薛小白一脸认真。

屈拙只道是岐山派声名显赫,他不愿得罪岐山派,也是人之常情,想到小慈,面有戚戚,道:“不瞒薛兄,在下与喜婆取那冰蟾是为救人,唯有长白山的千年冰蟾才可救得在下心爱之人。薛兄若不愿趟这浑水,在下绝不勉强。”

薛小白见他神情,知他所言非虚,脸色凝重,踌躇间终于舒了一口气,道:“虽然与你交往不深,但,我把你当朋友。既然朋友有难,自当鼎力相助。客气的话便不必说了,还有,别再一口一个薛兄,听着别扭,叫我小白。”

屈拙大喜过望,薛小白轻功卓绝,武功高强,脾气虽古怪,但为人机敏,得他相助,必定事半功倍。所见种种,早早便认可了这朋友,只是“小白”二字却生生唤不出口,只得把“薛”带上,叫多了竟也顺口。

因在路上耽搁了几日,三人行至岐山脚下已是九月初八。岐山派不愧为武林第一大派,自山脚下起,便有弟子守住要道盘查诸人,纵是各派掌门,或是武林中成名人物都不例外,山间岗亭处处,诸弟子来往巡逻,好不威风。每过数里,便有岐山弟子备好茶水点心,迎接宾客,足见岐山派对此事十分看重。上山要道遍插“岐”和“程”字旗帜,武林中人无一不暗自心惊,这程诚好大的本事,竟让这百年岐山派一朝更名改姓。

薛小白牵着白义上山,畅通无阻,众人一看是小公子的爱驹,个个恭敬有加,屈拙与喜婆乔装后,尾随在侧。岐山派的正殿位于齐天峰,陡峭异常,山路狭窄难行,山间大风偶尔伴着落石,众人皆是怨声载道。

薛小白笑道:“这岐山派真是小气,号称是武林第一大派,却连上山要道都不肯修缮,岂不让人耻笑。齐天,齐天,口气倒不小,不想传了百年的岐山派今日会落在姓程的手里,妙哉,妙哉!”

屈拙想到程诚,心情不免烦躁。脚下也快了起来。穿过仅够一人步行的一线天后,突然,一个巨大的平台映入眼帘。

“好大手笔!果然豪气!”薛小白不由拍手称赞。适才讥诮之语言犹在耳,此刻,却不禁为眼前的壮丽景象折服。平台之上前后共有两座石门,分别为尚武门和元气门,遥相呼应,石门高约十余丈,奇就奇在均由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殊无间隙,双门之间上架石桥,桥檐上石狮表情各异,或张开血盆大口,或怒目圆睁,或龇牙咧嘴,活灵活现。周围亭台楼阁玲珑有致、星星点点,中间点缀着嶙峋怪石、池馆水廊。金泉河穿门而去,尽头坐落着一整片巍峨恢弘的殿宇楼阁,气宇非凡,放眼看不到尽头。

众人惊艳之情溢于言表,喜婆低骂了一句:“中原人士,奢靡颓废!玩物丧志!”薛小白撇撇嘴,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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