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淳安县大堂】
海瑞一上任,就以“通倭案”有很多情形尚不明朗且处决时间已过,处决人犯不符合大明律为名(午时三刻阳气最重,用来辟邪),下令将人犯重新押回大牢,自己上书巡抚衙门,请求三级会审(总督府、巡抚衙门、淳安知县)。
蒋、徐二人自然不会同意,言,省里何大人叫他们来淳安,就是来处决人犯,不管其他;海瑞反问道,何大人给他们手令了没有;两人一愣,这种事情怎么会给手令!
海瑞用略带威胁的口吻说道,省里的何大人既然没有给你们手令,将来如果有人追究这件事的话,责任就要你们来负责!
一听这话,两人不说话了。
海瑞对两个带兵的千户用的方法是“恩威并施”,可是对下属田有禄、王牢头,就只有“威”,没有“恩”了。
海瑞先是以他让父亲单独住在
外面指责他“不孝”,说要参劾他,接着又问他赈灾粮食还能发几天,他又做了哪些准备?
田有禄支支吾吾的说,赈灾粮只能够吃一天了,但是省里说,买地的粮船明天就到了(在海瑞、王用汲赴任的当天晚上,沈一石带着几百条挂有织造局灯笼的粮船,从码头开出)。
海瑞厉声说道,如果明天粮食不来,饿死了人,就让田有禄去顶罪,田有禄低声辩解说,上面有巡抚衙门和按察使衙门怎么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八品县丞来负责;海瑞表示知县未到任,县里的事情由县丞负责,自己到任之前的事情要由田有禄负责,并责令田有禄立即向县里的大户们借足三天的粮食,如果借不到,就带着家人离开淳安吧!
田有禄知道,眼前这个知县是个“狠”人,只得垂头丧气的去借粮食了。
王牢头自然也免不了一顿训斥,一个小小的牢头竟然娶了两房小妾,不知道收了多少黑钱……
【杭州,巡抚衙门】
在得知“人犯”没有被处决的消息后,当即失态,对前来报信的蒋千户拳打脚踢,直言两个千户,带着几百士兵,竟然连个知县都对付不了;蒋千户委屈的说着,大人又不肯给我们下令后,转身就“逃走了”……
郑泌昌、何茂才分析后,认为用通倭的罪名拿下海瑞已经不可能了——何茂才这个自诩干了20多年刑名的人既然漏了这么大的把柄给对方:没有提前做好案卷!
郑、何二人商议后,那个井上十四郎一定要灭口……
次日,午间,淳安大牢
为了防止“犯人”出现意外,海瑞让狱卒方面将牢饭一一分好,每碗牢饭都尝一口,恰在此时,田有禄来报告,说“织造局”买田的粮船今晚就到了,织造局已经有人来了……
海瑞闻言却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眉头更加紧皱了……
在杭州的高翰文也在“圣旨”的逼迫下前往淳安协助买田……
夜,大牢外
两个千户正逼着田有禄、王牢头在一张纸上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