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传》刘向:“骊姬继母,惑乱晋献,谋立太子,毒酒为权,谋杀申生,使公子出逃,身败名裂,五世昏。”
我们从历史的评论中可以看出,骊姬这个女人还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坏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了太子申生,把重耳和夷吾都逼走了。算是真正的红颜祸水了。
前672年,晋国君晋献公准备进攻狄戎部落中的骊戎。晋献公在出征前找卜官卜了个卦。卦上说,这一仗晋献公会大胜,但就长远利益而言,却是大不如意。晋献公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赢呢?卜官也说不出具体的原因,只是就卦象劝晋献公三思而后行。不听劝告的晋献公毅然决然地攻入骊戎。以一个小部族的身份,骊戎不敢与晋国决战,于是在晋献公率兵进攻时,骊戎的首领果断地选择了投降,并向晋献公进献了两个美女骊姬和少姬。晋献公不费吹灰之力夺了骊戎,还抱得美人儿归,心花怒放,早把卦象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过,就在晋献公和这两个美人夜夜寻欢作乐时,不祥之事即将来临。这个祸根是骊姬一个美丽绝伦,但又颇有心计的女子。
骊姬与晋献公结婚后,有一子,名奚齐。随着奚齐的成长,骊姬的权欲也在膨胀。他希望自己能得到晋国夫人的头衔,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晋国太子。因此,她竭力讨好晋献公,把晋献公迷得神魂颠倒。不久,美人计便起了一定的作用,晋献公在大臣面前宣布封骊姬为皇后。自骊姬来到晋国,便将晋献公拉下马来,让他不思朝政,不顾国事,这样的女子便是祸水。但晋献公早已下定决心,任谁去劝都没用。于是,骊姬成为了晋国夫人。
当上晋国夫人此后,骊姬的下一个目标是让奚齐成为晋国的太子,继位王位,当时晋国已立太子,是由前任夫人所生。申生为人忠孝,曾为晋国立下汗马功劳,是众臣心中最理想的未来国君。骊姬想要废黜申生,推举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仅凭自己的力量,骊姬难以实现她的愿望,她找到了优施。优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小人,他知道晋献公宠爱骊姬,帮助骊姬就等于保证了自己的未来。所以,当骊姬找到他时,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骊姬,并表示会找更可靠的人帮忙。优施所谓的帮手,自然也是口若悬河,溜须怕马之人梁五和上关五,就这样,形成了以骊姬为中心的朝中团体。大家商量,觉得只要让申生离开晋国都城,肯定能找到一个好机会。有一天,梁五和上关五向晋献公请教,建议派人去曲沃、蒲地和屈地这三个地方,理由是:曲沃是晋国的庙宇所在,是晋国的精神象征,也是晋国的第二都城;蒲地和屈地地处边陲,是晋国的边境堡垒。晋献公一听,觉得有理,但这么重要的几个地方,派谁去?梁五早就想好了,他告诉晋献公,曲沃镇守的不二人选就是申生太子,曲沃有晋国的宗庙,申生是晋国的未来,没有人比申生更适合。与蒲地和屈地相比,分别由晋献公的重耳和夷吾镇守。
再想一想,把儿子们送到那么远、那么荒凉的地方去镇守,晋献公实在是不合适,何况还有一位未来的晋国君主呢。上关五早料到晋献公会这么想,就顺着梁五的话说:“这地方虽然荒凉,但地势辽阔,处境危险。假如这些地方都能建好,晋国就会有一道坚固的屏障,何乐而不为呢?”晋献公最后被说服了,把三个最有才干的儿子送到了边境上。 申生与两兄弟离去后,骊姬又心生疑虑,命人在朝中到处散布谣言,说太子将被废掉,否则怎么会派人到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去。
那年冬季,一年一度的庙会祭典开始了。按祖制,主持大典的并非国君,而是太子。而且这一年,晋献公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不出席,太子远在他方无法赶回。所以主持大典的任务就落到了奚齐的头上。正当奚齐在众臣面前露面时,立刻引起了一场激烈的争论。只有一件事值得讨论,即晋献公是否想立太子。
使太子完全消失的最好方法就是杀死他。但骊姬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要自己动手,她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更好方法。
那个时候,晋国边境有许多戎狄部族,但在晋国不断地讨伐下,大部分部族都不敢骚扰边境,唯独东山皋落氏在南面不时会向晋国挑战。骊姬知道了这件事,就向晋献公告发,让申生带兵去讨伐东山皋落氏。申生被命令在公元前660年讨伐东山皋落氏。
实际上骊姬的想法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让申生战死沙场。让骊姬失望是,申生这次战斗不但没有战死,反而完胜。更重要的是,这场战役的胜利给申生的个人形象增加了不少,更多的人认为他可以成为晋国的明主。
一计不成,骊姬又生毒计。公元前656年,晋献公外出打猎,骊姬趁机派人告诉申生,前夜她梦见了申生的生母,想要他祭奠一下母亲。因此,申生被命令在曲沃举行一个简单的祭奠仪式,并在仪式结束后,把祭肉,祭酒送到皇宫供父亲享用。秦献公回来前,骊姬在祭肉上下了毒。等晋献公要成全儿子一番孝心,准备享用时,骊姬便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是保万全还是试试酒肉是否有毒。他叫人牵了一只狗,把肉扔给它吃。没过多久,狗出现了中毒症状,最终倒地死亡。再让一个太监吃了,太监也当场死了。
晋献公还没反应过来,骊姬已在一旁哭诉:“太子这么狠心,这晋国早晚会属于他。现在他觉得你老了,活的够久了吗。难道要弑君篡位?”越说越伤心,骊姬跪在晋献公腿前,佯装悲痛道:“太子之所以要这样做,只怕我跟奚齐抢了他的位子。请国君将酒肉赐给臣妾,臣妾愿为太子代劳,好让太子放心。”说着,拿起酒来一饮而尽。晋献公夺了它,顿时怒火中烧。此时骊姬又是火上浇油,哭诉道:“太子如此狠心,连父皇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杀的。起初你要抛弃他,我还不同意。现在他竟要加害于你,我的罪过可太大了。”见娇妻泪如雨下,十分心痛,于是决定杀了申生。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申生,申生逃往新城。实际上申生心里明白,“下药的人是骊姬也”,但是他没有选择解释,而是选择逃避。“吾君已老,非骊姬,寝不安,食不甘。也就是说辞,君且怒,不可”。总之,太子太孝顺,怕揭发骊姬后,父亲寝食难安,宁可自己承担一切罪责。申生被劝告逃往他国,但申生认为自己犯有杀父的罪行,天下已无容身之地,最终选择自杀。
清理完申生后,接着是重耳夷吾。骊姬从中挑拨,向晋献公说这两个公子也是申生的同谋。再一次,晋献公相信了骊姬,派人逼杀重耳和夷吾。在无助之下,重耳和夷吾各自逃走,过着流亡生活。
最后骊姬得偿所愿,将儿子奚齐立为太子,在晋献公死后又立为王。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长久,忍无可忍的臣子便策划政变,杀死了骊姬和奚齐。
骊姬就这样把自己和儿子给作死了,只可惜申生如此孝顺,却早亡。但凡申生能象重耳、夷吾那样忍辱负重,懂得变通,在危急关头能先自保,就不会留下这种遗憾。可惜历史不会重演,假如没有骊姬的祸乱,按照历史的正确发展,重申继位,也就不会有历史上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什么事了。
参考资料《史记》 《左转》 庄公二十五年、僖公四年
《史记·卷三十九·晋世家第九》
《列女传》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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