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嚎着,企图唤醒身上人的一点点良知,希望能有人把我从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给就出去!
可是没有,无论我怎么奋力的挣扎,怎么大声的求救,没有用,一点儿用都没有!
“别啊!我求求你了啊……”
“不!啊啊啊啊啊啊!”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在干草堆上打滚,混乱之中,我狠狠的向一旁的土墙撞去。
额头上剧烈的疼痛却让我莫名的有了一丝安全感。
神啊,让我死吧。
我寻死的动作并没有成功,土墙再怎么硬也只是泥土所做,我也小瞧了这些人贩子专业户,他们怎么可能让好不容易得来的货物,就如此轻松的寻死成功呢?
一片黑暗之中,我是被脸上的疼痛给唤醒,也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我躺在干草堆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的双手又被人反绑在身后。
身上什么也没有,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顶上也没有亮光再透进来,应该已经到晚上了。
“呃啊……”我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涩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遭了,我暗道不好,这连日来的奔波使得的我的身子本就已经在极限了,又遭到了老太婆的几次毒打,现在应该是伤口有些发炎导致发烧了。
我环视了一圈屋内,破旧的房子里空空如也,费力气的将身子支撑起来,后背贴着冰冷的泥墙让我稍微的舒服了一些。
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从这个地狱之中逃出去?乐乐呢?他在哪里?会不会被人给虐待了?
无数的问题交杂在我的脑子中,本就发烫的脑袋现在几乎要烧起来了一样。
谁,谁能来救救我啊?
我无助的想,想到老公,他是不是快要担心死了,想到乐乐,他现在身处何方,有没有饿着,冻着,会不会被人给虐待?
眼眶又干又涩,眼泪早就已经流干净了,在被人当牲畜对待的这么多天里,我早就把能流是泪给流光了。
额头的伤疤一直在引起疼痛,让我没法忽略,就在刚刚,我差点就被一个傻子给侮辱了。
这无疑让我更加的绝望了。
“贱婆娘!”老太婆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傻子。
裸露着身子被人看到,羞耻让我的脸滚烫发热,那口气又卡在我的胃部,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拿起了旁边竹篾条,伸手拽住了我的头发将我扯到她的脚边,“你还敢挨我们寻死觅活呢!哪个给你呢胆子?啊?”
她一边说手里的东西又砸在我的背上,细小扁平的竹篾条打在肉上,上头纤细的毛刺又带起一片的血肉。
我低着头尽力躲闪,咬牙拼命的不让呻吟从口中漏出去,这仿佛成了我最后的底线,不让恶魔看到我的软弱,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妈卖批的!”老太婆狠狠的将手里的竹篾条扔在地上,一手薅起了我的头发,“你各是要找死!”
我不说话,只仰头瞪着她,每一次的呼吸都连带着身上的口子火辣辣的疼。
老太婆看起来是被我气的恨了,脸上沟壑一般的皱纹都动了起来:“好好好,好呢很!我挨你好好呢讲话你不听,一哈疼死的就冒怪我了嘎!憨儿子,从后头挨你婆娘按的!”
一旁的傻子愣了愣,下意识的听从母亲的命令,走到我后面箍住我的双手,让我不能动弹。
“你要干嘛?放开我!放开!”
可身后的傻子离的实在太近了,他湿热的呼吸就打在我的后颈上,我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动手,你就晓不得哪个是当家了呢,各是?”老太婆歪着身子脱下左脚的鞋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她浑浊的双眼盯着我,仿佛是秃鹫盯着垂死挣扎的食物,凶狠又阴鸷。
厚实的胶鞋鞋底是农村人的最爱,耐造又不磨脚,在老太婆的手里却成了最好的凶器。
“啪!啪!啪!”
毫不留情的三嘴巴落在我的脸上,胶鞋破空划出声响,坚硬的鞋底狠狠的划破了我的脸颊。
我忙用手捂住,伤口处温热液体浸润了我的手指。
脑子嗡的一声,毁容两个大字猛的出现,怎么办?这,这么长的伤口,那么多血,我肯定是破相了啊!这让我还怎么回家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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