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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产阶级 谎言「大小谎言解析」

《大小谎言》:中产阶级那些破事儿

她们的故事,可以是任何人的故事。在她们看似完美的中产阶级生活的背后,却满是忧伤、愤怒和不堪。《大小谎言》根据澳大利亚作家莉安·莫利亚提畅销小说《小谎言》改编,妮可·基德曼和瑞茜·威瑟斯彭两位影后担任制片人并主演这部7集限定剧,围绕三个年轻妈妈及其孩子在幼儿园的故事展开。HBO出品、看似是讲述茶杯里的风暴的《大小谎言》,台前幕后都是大咖云集,《律师本色》和《波士顿法律》编剧大卫·E·凯利、《达拉斯买家俱乐部》导演让-马克·瓦雷分别出任编导,主角们的人设也都恰到好处的浮夸。

对于核心家庭来说,有关孩子再小的事情都是大事。《大小谎言》开场便是妈妈们开车送孩子到洛杉矶贵族小学去报到,在路上和学校中便开始了各种不由自主的结盟、拆台、误会、仇怨。成年人或者自来熟、或者言不由衷,但都是夸张而做作的情绪管理,似乎不调高一倍的幅度便无法进行陌生人社交,与《绝望的主妇》有故事架构和氛围格调上的相似。《大小谎言》第一集便告诉观众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这个手法与美剧《逍遥法外》类似,被杀者和凶手都处于未知状态,不同的是相关人员都在积极的评头论足。从警察、老师到主妇、学生们在独白、接受问询或交流中,对于发生在“校园益智问答夜”的谋杀案都有些兴奋莫名的倾诉欲。

妮可·基德曼善于表演中产阶级的审慎魅力,但更喜欢在《大开眼界》《斯托克》《兔子洞》等电影中将其拆解,《大小谎言》中更是以带有悬疑色彩的家庭剧来切入当代中产阶级的焦虑、暧昧、不明确。妮可·基德曼、瑞茜·威瑟斯彭、谢琳·伍德蕾等饰演的三十岁左右的女性,无论是女强人还是全职妈妈,都具有良好的自我修养,可以积极的为孩子争取权益,但是在孩子或他人眼里就或许过度干涉。她们的生活是有希望的,也无可抗拒社会中不断涌入的关系变量,很多家长的势利、傲娇、矜持衬托着她们是清流,不过各自也有隐秘的往事,无从与他人来分享。她们的能力也达不到《亿万》中的吨位,无从采取降维攻击,当然与《消失的爱人》那种缜密的算计更是有着天壤之别。最小的、最低阶的社会组织(原著中的幼儿园、电视剧里是小学)里孩子之间的难言是非和真相的波动,就有可能将她们精心经营的积极生活粉碎。

《逍遥法外》不惜穷尽一切代价掩盖真相,主要是从法律和道德层面。《亿万》则是费尽心机制造事端,让金融成为需要的真相。《绝望的主妇》和《大小谎言》则分别是普通和上层的中产,在谎言的掩饰中成长和蜕变,以及有可能的回到初心。《大小谎言》罪案发生那一夜,有如《大开眼界》的化妆派对,恶意和诋毁彻底成为家长们的主旋律,传话游戏让此前所有的温情脉脉撕碎了面具,反讽的是大家的妆容精致。终于,小学生的故事成为史诗般的叙事。小孩子好像小大人一样处理人际关系,而成年人则有着某些孩子气,暗线则是各种含义不明的竞争。三个女主角,都是“有故事的人”,这些“残缺的情感的人”在文明的规诫之下,试图掩藏其真正的自我。回顾整个故事,读者和观众发现风起于青萍之末,羡慕嫉妒恨的台词和欲言又止的自省、不能将一切放置在阳光之下的海景别墅里的高阶中产们,无论是在原著里的澳大利亚还是电视剧里的旧金山硅谷,需要面对的都是平静大海下的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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