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村的一座独居小院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衣衫褴褛，在一地狼藉的院子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走。
院门上了锁，她试图推门却没能成功，又搭了根板凳想要爬墙出去，却不小心踩空摔倒在地上。
“哎哟！”老人疼得直哼哼，半响都没能爬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提着食盒站在门口，捂着鼻子，一脸嫌恶的看向院子里的老人，把食盒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要锁门离开。
就在这时，那本来还哼哼唧唧的老人突然从地上翻身爬起，冲向陈建国：“建国啊！我要去找建国！你放我出去！”
陈建国猝不及防，被她扑到身边，赶紧一脸嫌恶的让开：“回去，吃饭！”
“不，我要出去找我儿子。”老人向门外冲去。
眼看就要冲到门外，却被陈建国一把拉住：“你发什么疯啊！”
老人依旧呢喃：“我要去接我儿子，他该放学了！”
陈建国一愣，老人趁机挣脱了他跑出了门。
“你回来，我就是你儿子。”陈建国连追边道。
老人闻言一愣，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陈建国疑惑道：“不，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才八岁呢，你是谁？”
陈建国嫌恶的扯着她回到小院中，一边走一边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哪能永远八岁。”
看着老人一脸痴呆的样子，陈建国又不禁自语：“我也是疯了，居然和你说这些，你又听不懂。”
老人挣扎着不愿意进去，陈建国将她往门里一推，老人被推得向后猛退，踉跄着摔倒在地，地上的食盒也“当啷”一声被碰倒，饭菜撒了一地。
“饭……饭……”老人看着地上的饭喃喃，一把抓起带着泥灰的饭便往嘴里塞。
陈建国皱了皱眉，想要制止她，又害怕她再次纠缠，赶紧去关门。
“老公，你干嘛？”这时，一个女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陈建国看着女人，脸色有些尴尬，他呐呐的叫了声：“老婆，你怎么来了？”
这女人正是老人的儿媳，陈建国的老公。
“怎么，我不能来吗？”女人说着越过男人，推开了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惊呆了。
院子里垃圾遍地，苍蝇满地飞，老母亲趴在地上抓饭吃，嘴边手上全都是饭粒和泥灰。
“妈……”女人赶紧上前搀扶老人，把老人嘴边的饭粒擦掉。
“饭……吃饭……我要吃饭……”老人哼哼唧唧地指着地上的饭。
女人将老人拉到一边，说：“饭脏了，不能吃，我给你带了水果和面包。”
说罢，拿出面包撕开包装递给老人，老人一把接过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你等我一下，我有话给你说。”女人对陈建国说道，说罢便拿起扫把、抹布起卫生来。
用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小院打扫干净了，陈建国早已等得不耐烦：“老婆，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女人擦了擦满头的汗，冷冷地看着他：“你就是这样照顾妈的？”
“我……你知道她脑筋不清楚，她非要弄成这样，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理了！”女人厉声斥责他。
陈建国低头沉默，但显示不服气。
“跪下，给妈道歉！”女人疾言厉色地道。
“凭什么？”陈建国冷冷地顶回去。
女人自包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陈建国：“就凭这个！你还要命不要？”
陈建国拿着那张纸，仔细地看了又看，脸色也变得惶急不安，忽然，他跪了下去，哭着道：“妈，儿子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儿子为什么因为儿媳一句话就对母亲下跪道歉？
那张纸上到底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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