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刘元辰
图:来自网络
现在通讯网络越来越发达,人与人联系起来也愈加的便捷。前几天又有同事去同学聚会,回来给我一通的显摆,打开手机给我看他们聚会时拍的照片视频,上面所有人都是春风满面热情洋溢。
他说,同学们大都几十年没有碰面了,当年韶华春拂面,今日青丝上微霜。多年离别,今聚情更高。清茶香,佳酿美,共忆往昔峥嵘岁月如昨天,谈笑间人生沉浮荣辱皆看淡,想想那情景,美极了!
没事的时候,我也时常回忆我当年那些个同学,打开记忆的长河就泛起波澜,画面一帧帧如放电影一般飘过,最后定格在我在丰县首羡镇便集联中读初三的那一年。
那时候每个班级的学生不像现在,每班都是标准人数,那时每班都超员,毕业班尤甚——大约七八十人之多。课桌也不是现在的一人一桌,而是两人一桌,要不怎么会有《同桌的你》这首歌呢?
由于生员太多,教室放不下相应多的课桌,然而又必需盛下如此多的学生,无奈就两张桌拼接起来,这样两张桌上坐五个人,硬生生地塞下一个。教室中间留一过道,过道两侧各五个人。教室的第一排就是我们十个小个子男生。
从里往门口依次为崔慕丽、刘文权、白海松、第四个只记得面目不记得名字了、第五个面目姓名均忘记、刘元辉、董德伟、刘元秋、我、任传云。当时是一排男生一排女生,以此类推。
崔慕丽,是位男同学,他是首羡便集西北大黄楼的人。他是我们十个人里面个子最高的。那时,毕业班的同学们都惜时如金争分夺秒,但是此君是下了灯课最早钻被窝,第二天早上起床最晚的,有时竟会上早操迟到。
因为起床晚了,着急忙慌顾不得洗脸,睡眼惺忪地就进教室晨读。所以不修边幅最邋遢也是他。课间十分钟玩的最疯的是他。每周回来带干粮(这时的他还经常带窝窝头)最多,而最先吃完的是他。写了他这么多的“最”,而最最气人的是,成绩最好的也是他。
记得有一次年终期末考试之前,那一天是马行超校长的几何课,这家伙竟然在下面偷看演义小说《呼杨合兵》,被马校长发现提溜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并把厚厚的小说给撕了。
他哭了,我们知道他是哭书呢,因为那书是借来的,要赔人家,心疼。其次才是被揍哭的,因为揍的是真疼。那时候,老师打学生是真下手,毫不客气。揍你是因为爱你,不爱你谁稀罕揍你?学渣是没资格挨老师揍的。结果这次考试结果出来后,全年级第一。
他便集联中毕业后进入丰中,高考时,他走了清华。崔慕丽在我们十个人中家境是最差的,不仅仅是经济方面,也包括家庭环境,母亲和哥哥精神上有病恙,父亲老实的见了人连句话也不会说,有人用“一棵好苗子拔得一片焦黄”来比喻他。
白海松,我们两个小学就是同学,有几年还是同桌。人如其姓,长得白白净净。家中老幺,哥哥姐姐们学习成绩都不怎么好,唯独他成绩一直很好且稳定,是父母的骄傲,家里的奖状贴满墙。在学校几乎没有挨过批评,自尊心强。高中毕业考进了山东菏泽师专,后来交警系统招人改行做了交警。
我和刘文权是近邻居,论本家辈分,他是叔我是侄。从小就在一起读书写字撒尿和泥。在学习上一直是我的榜样,画画画的特别好。
记得小时候我有一本少林拳套路图册,他也喜欢,借去几天功夫就依图整本书都给画了下来,一招一式惟妙惟肖,丝毫不逊色于原书。他爷爷是革命烈士,父亲是生产队长,他本人上学时一直担任班长,根正苗红。
他哥哥名字里有一“政”字,他是“权”字,合起来就是“政权”,很有时代特色。不像我,祖上是地主成分,爷爷是文革期间的“臭老九”。我上学时常常会做小组长,小组长的任务,就是每星期的某一天早上带着其他几个同学打扫教室卫生,天生就是吃苦干活的命。
他赵庄高中后,据说考的美术专业,现在在徐州从事的也是美术绘画职业,也曾试图联系,但一直未能联络上。
刘元辉家是邻村刘老庄的。他是因留级才与我同班,交集不多。高中毕业,至于考的什么学校,现在在何地从事什么,不得而知。
董德伟是和集西邻董庄人,他本不属于我们便集学区,是因留级转学插班和我成为同学的。黑瘦黑瘦的。虽是留级生但成绩一般般,没有考上大学。两千年的时候,我们竟不期而遇于吉林省吉林市,这时人是略显胖了些,但颜色依旧。分手时赞助了我一百块钱的路费,后来一直想找他,归还这充满情谊的一百块钱,可惜至今未能如愿。
坐在我右手边的是刘元秋,老实不多语。赵庄高中考上海洋学校,具体不知。毕业后成为一名海员,经常出海去其他国家,一出海就是半年,回来就在家赋闲半年,生活很是惬意。元秋很孝顺,什么东西都给父母买。他老子最喜欢给元秋要一些外国的钞票,然后全放在钱包里到处显摆,父以子为荣,满满的都是幸福。
这样就剩下我左手边的郭集村的任传云了,一个长得面若桃花的小男生。当时他身后第二排有一个从赵庄高中返回来重读初三想考中专的女生,年龄比我们都大,她时不时地会故意搭腔任传云,把他弄得红云飞涨,其他女生看情景会咯咯地偷笑。
一九九三年的时候,我们骑自行车偶遇于便集东边孙庄村前面的公路,才知道这小子从赵庄高中走了南京化工专业学校,参加工作于徐州某化工厂。因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手机,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匆匆一别杳无信息。
临别看着我老婆夸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我心里美滋滋的。过后我老婆说人家骂你呢!我问怎么回事?老婆说那潜台词不就是我这朵鲜花插到你这坨牛粪上了吗?我呸!发誓以后再见到他一定算这笔账。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三十多年弹指间,转眼已过中年身,真正是“弱冠同窗风风雨雨各自飞”。不一定非得把所有同学拉进自己的生命里。互不打扰,各自安好,一样抹不去历历在目的学友衷肠
最后请那两位我没有记住名字的同学原谅,我相信一定有更多的同学记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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