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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教师与学生「音乐学院的学生」

文 |书乐

对待同一件事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基本上都是因为所站角度不同。在笔者看来,黄文所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不行了”,更多是从一个学院派专业音乐工作者的角度出发,否定的也主要是新年音乐会的“内容”,如圆舞曲、波尔卡和芭蕾舞演奏曲目;酌文与崔文所持相反态度,更多是在肯定新年音乐会“形式”的风行,如各大古典音乐公众号的刷屏报道,以及销售极佳的由SONY CLASSICAL发行的CD和DVD。

站在象牙塔中俯瞰群众基础较强的音乐现象,必定会给双方带来满身的不适感。而涉及到具体表演内容时,则牵扯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审美价值判断。黄文对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老掉牙”“广场舞”“老旧座钟”的评语,无非是对其音乐形态简单朴素、节奏型机械重复、音响结构层次较少的通俗比喻。反之,音乐形态复杂丰富、节奏力度细腻精细、音响结构层次庞杂的音乐作品,才应是“不落俗套”。

至于黄文对流量、明星、商业和娱乐至死的控诉,平心而论,笔者是很赞同的,尤其是“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遗憾的是,这样的宏大感慨,却不应该以“新年音乐会”为切入点进行迁移讨论。由于选错了出发点,最终想强调的落脚点便怎么也落不下脚,还自带有一种“招怼气质”。黄先生身处专业音乐界,研究的课题已经步入当代音乐创作分析、西方音乐歌剧争论等“高阶玩家”的级别,再想进入“大众市场”实在不容易,所选论述角度看似亲民,实则脱离,所发感叹即使真正所指正中要害,但由于立论偏差,便出现了陈述问题上的战略性失误。

至于B站今年火爆的跨年音乐节目中的演奏家是否为“大师”,亦可以分为几个层面:在文化传播的层面,B站很成功,“大师”很奏效,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一些树立民乐信心的效果;但从音乐本体分析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身为专业音乐界“高阶玩家”,是否能在关注之后先把感慨埋在心里,而把引领群众走向更高水平的音乐审美作为最终的文字产出呢?若感觉2020年没做成,还有以后的2021、2022……

说到这,我的脑中升起了以前在某节课堂上听到的一句话,至今记忆犹新:“不能只把音乐学院的师生当人民。”怕就怕,自己在专业领域苦苦支撑,听众读者对此早已去意已决。“没人听”“听不懂”依然成为横亘在“专业和非专业”“高雅和通俗”之间的高高门槛。能为这些现象做些什么,才是应该着重探讨的话题。因为,它才是一个真正关乎每位专业音乐工作者职业尊严、关乎音乐事业发展道路,以及音乐审美的庞大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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