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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井》作者「老井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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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井

文:刘红斌


农村人自有农村人的活法,农村的孩子也自有他们自己的乐子儿。

小时候,家里有一口老井,按汉字的“田”字形分布着四个物件:右上方是井口,右下方是一个水簸箕,左上方是一丛长得很旺盛的马兰花,左下方是用旧锅养的一盆荷花。凌驾于“田”字之上的是一家磨得发光的辘轳。井口使用一整块青石凿成的。爬满青苔的井壁上有一条条被井绳磨出的深浅不一的小沟儿。

那时候,我是绝不能靠近井口的,如果稍越雷池,母亲的巴掌定会落在我的屁股上。她常常恐吓我说:“井里有大长虫,专吃小孩。”但我还是偷偷地朝井里看了几回,漆黑的井底除有一点水光晃动外,根本看不见有长虫在蠕动。

浇园子的时候是我学做大人的时候。父亲或叔叔在井边打水,辘轳发出吱吱的笑声。水打上来,“哗”的一声倒在水簸箕里,水便装了满满一簸箕,欢快地打着旋。水簸箕的下方有一个窄窄的开口,清清的静水便由此涌入龙沟,然后在龙沟的束缚下流向菜畦。

我的任务是开关畦口子,把水引到畦里。那时,我扛着一把小火铲,雄赳赳的站在畦边,小战士似的。站在道上的小朋友们别提多羡慕我了,看着他们那眼神,我会把胸脯挺得更高。

要说最吸引我和伙伴们的缺失井旁的那一丛马兰花。春末,马兰花长出翠绿的长叶,绿油油地招惹人的眼。然而,我们所盼望的不是长长的叶子,而是那迟迟不开马兰花。如果有一天,我们中的一个人发现了第一朵马兰花,那么,不出半天,我们这条街上的小朋友便都会知道。“红斌家的马兰花开了!”“红斌家的马兰花开了!”煎熬般的挨过几日,待到花开得多了,我们便着手做马兰新娘的游戏。

那时候,任何一个小伙伴都是不能采花的,因为花是我家的。采下的第一朵花是送给新娘的,我总是把它戴在一个和我平时最要好的女孩头上。女孩们会因此吵嘴,甚至会嘤嘤的哭。怎么办?新郎只好答应她们,让她们明天全做新娘。小秃小子们是永远也做不成新郎的,因为有我。他们只能做吹鼓手,乐器从哪里来?拔几根马兰叶卷一卷。这些乐器有的能吹出吱吱的响声,有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但他们的嘴是很好用的,各种声响都能制造出来。新娘头上罩着一块不知道谁从家里“偷”来的红纱巾,在新郎的带领下,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煞有介事的在院子里扭上几圈。大人们有时会乐呵呵的看着我们胡耍,有时会因为我们把了他们的马兰而喝斥我们,看到大人们笑我们便更放肆,听到大人的喝斥,我们便逃之夭夭。逃的时候是很狼狈的,乐器掉了,耳朵上的花掉了,新娘的红盖头拖到地上了。但混乱持续不了多久,看大人远了,我们便又重新打扮起来。

小孩都有嘴馋的毛病。那时候的我最想吃的那盆荷花结的莲子了。莲子是很不容易吃到嘴里的。盼了长叶又盼开花;盼了开花又盼成熟。当这一切都过去时,还要过二叔那一关。那时,二叔还是半大小子,最喜欢捉弄小孩子。每次都是他最先把莲蓬摘下来,然后坐在井台的青石上让我数莲子。好在那时我已会数一些简单的数字了,故而每次也不曾少吃过。二叔将莲子去处,剥去青皮,摘去苦心,然后放入我早已张开的小嘴里。莲子是不能常吃到的,但希望总还是有的,有希望便会有结果,许多事情其实都这样。

渐渐地长大了,于是到外面去求学,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到大学,从大学到单位,一个门又一个门,远离了家,也远离了那口老井……直到将放暑假的一天母亲来信说:“红斌,妈在井里给你冰了西瓜,等你回来……”

哦,这到底又使我记起了母亲,记起了归家,记起了那口布满岁月的老井和老井边的故事。

作者:刘红斌,天津蓟县邦均中学一名普通语文教师,我在学校是语文老师中地理教的最好的,地理老师中语文教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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