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盈盈被硬塞进回宏文县的班车,闷坐着一脸懊恼。四道哥没留自己住下的意思,肯定是嫌弃了!可就这样回去能装着没事儿人一样与那诸葛军同住一个屋檐下?四道哥说可以。
郭盈盈不禁想起昨晚冯四道那话:茶道多轻松呢?诸葛军家的租金不是你在管?你现在还能舍下面子下苦力?傻不傻呀!
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了,哪儿能退回去呢?诸葛军犯下这等错误还能跟我对账?不额外讹他一笔就不错了!
郭盈盈仿佛开了窍,不然能爪子?回去还住一屋,不过这身子可不能再被他占了去!
郭盈盈离家出走不过一天,诸葛军可没敢出门,就屋里寻思这丫头能去哪儿?
就算他是诸葛家的后人,也猜不到郭盈盈去了罗城市。诸葛军不敢出门,单等郭盈盈回来,将温言细语说与她听,关了门即使下跪求饶能有啥呢?只要她回来,这事儿就销祸一半,以后且由着她,时间久了,还不是干父女关系和好如初?日后再许她一门亲事,嫁出去了事!
诸葛军主意已定,傍晚时分又出门,溜达着就到了龙莎莎茶馆。热茶一杯少不了,诸葛军看不出郭盈盈来过茶馆的迹象,喝几口茶就走了。
一夜无事。
郭盈盈拖着皮箱刚进诸葛军家门就听见诸葛军卧室里哎哟连声。这啥意思?我被他害了没事,他倒出事了?这屋里住的我俩呢,他要有事,他那子女不得怪我害的?
“干爹,你爪子了?”郭盈盈进屋,口里喊的干爹,不单诸葛军,就是她本人也纳闷,还是改不了口!
那诸葛军一听,心里暗喜,嘴里却呻吟不断,一边还叫,“幺女儿呢,你哪儿去了呢?我这肠子都要痛断了哦!”
郭盈盈一听,莫是阑尾炎后遗症又犯了?上回医生可就说了,要迸裂了创口引起腹膜炎,那可是要死人的!
“叫救护车来?”郭盈盈待要不管又心下害怕,可别真出了事!
“倒杯热水给我,好像好点了……”诸葛军声音好似虚脱一般。郭盈盈听见好点二字,脚步就轻快了。
端来热水,诸葛军已半卧床头,几口灌下去,直叫舒坦!郭盈盈呆立良久,也不知道咋办,生气也不敢,这人都这样儿了,再急出个好歹来,哪个说得清!
诸葛军半眯着眼,就看郭盈盈动作,果然吓到了!原来诸葛军老谋深算,只要在家就躺在床上装病,就等开门声响,果然郭盈盈中招了。
“幺女儿你坐,干爹给你赔罪!”说完强要起身,嘴巴一咧,竟似痛得不行,又躺下,“昨晚酒醉,都不知道办了啥事儿……”
诸葛军低声下气,又观察郭盈盈形态,“要是……要是……干爹负责到底!哎!”
诸葛军一声叹息,“多少年都没那事了,幺女儿,干爹不找老伴儿就是因为这个……没那功能呢……昨晚那事我真是没想那样的……都是酒醉误事!以后不敢了……幺女儿你大人大量,饶过这一回……”
诸葛军羞愧难当,直接就把自己没那功能的丑事都讲了出来,也羞得郭盈盈一脸绯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话也讲不出。
其实郭盈盈在回来车上也反省自己,穿着那背心短裤地就往人怀里躺,不出事才怪!
此时有了诸葛军保证,也就退了一步,嘴里只问,“干爹,要不还是去医院……”
那诸葛军计谋已成,哪儿还装得?肚里早饿了,“不了,没多大事儿,你要愿意,去下碗面条……我都饿两天了……”
郭盈盈依旧住在诸葛军家,不过从此不再往家里提酒买菜,家务事尽由诸葛军包圆。诸葛军也忍气吞声,只当买个乖,不要惹火了郭盈盈。那租房事宜更不敢提,郭盈盈由此胆儿肥,凡事恣意妄为,那茶馆里的牌局就更大了。
转眼过了一月,诸葛军暗暗观察,不见那郭盈盈有例假,你道为何?自郭盈盈住进郭家,按月必见红事,厕所纸篓诸葛军是见过的。自从那事过后,诸葛军承办家中清洁卫生,再不见纸篓里那女人用物。诸葛军心下惴惴不安,这还了得?
岂知同样紧张的还有郭盈盈!郭盈盈心下作难,四道哥不是担保无事吗?怎么不见大姨妈来?又记得被那男生劫持,担心一月后来无事,这却不见红事,怕是遭了!
微信说与冯四道听,也拿不定主意,竟然忘了叫郭盈盈买根验孕试条测测,一急之下就喊上罗城市来!
郭盈盈本来恐惧,就那几天对诸葛军做脸做色,吓得诸葛军大气儿不敢出。郭盈盈晃眼又不见人,着急无用,且听天由命了吧!这阵诸葛后人也不灵光,只怪自己好酒误事,该死该死!
却说郭盈盈心急火燎到了罗城市寻到冯四道,那傻大哥终于想起买几根试纸条放在车里,人都来了,先住下,测测再说。
上回郭盈盈来,冯四道家里菜也没得酒也没得,冰箱里空空如也,这回好歹买了一些,万一真怀了孕,不得住上些时日?少不得要进医院然后回来养上半个来月!这些事都是冯四道听车里乘客讲的,他们管这事叫做小产。
郭盈盈愁眉不展,冯四道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是都听乘客说吃了紧急避孕药就没事的嘛,咋个还不来了呢?
二人又回半山腰那租房,郭盈盈反倒不慌了,有四道哥在,怕啥呢?先拾掇一桌好酒菜,郭盈盈想着就要去医院,不得要麻烦四道哥好些天?先表示下感谢才行!再说了,又不是要死,怕个啥子劲儿,死也得先吃好喝好不是?
冯四道下午也不打算下山跑车,光棍汉久了,没一顿称心饭菜,这好不容易有了,不得海吃山喝一顿?
二人各有心思,酒自然喝得痛快。喝到半下午郭盈盈尿急,冯四道却记得车里买了验孕试条,就将一个纸杯给了郭盈盈,半晌郭盈盈回来,杯里接了尿,整个儿将试条扔进杯子,就看见试条上面,一根红条现了出来!两根才有呢!冯四道记得罗芬芳测时现的两根,这不没怀孕呢!郭盈盈自然不懂,就听见冯四道哈哈大笑还手舞足蹈的!
“傻子!怀个屁呢!你倒会吓人!”冯四道一把拉过郭盈盈坐在腿上,就去挠郭盈盈痒痒,郭盈盈初时不信,又见冯四道喜笑颜开方才放心。此时被冯四道抱坐在腿上,被他扣了腋窝,笑得不行又躲不开冯四道那有力的臂弯,倒把身子贴着冯四道,吱吱乱叫,“哥呀,你扣得我受不了了……”
那手也在冯四道背上后颈摩挲不休。冯四道此刻却不矜持,将那郭盈盈搬回过身来,把嘴就盖到郭盈盈嘴上了。郭盈盈不知所措,由着冯四道吸吮,不多时也有了反应,将手勾住冯四道的头,两个嘴儿就分不开了。
二人拥着进了卧室,郭盈盈自然啥也不懂,冯四道却是急火攻心,哪儿还把持得住?
嘴唇到处,郭盈盈浑身在抖!不过今日此刻,却不害怕。郭盈盈却痛得尖叫,冯四道看时,床上却是血迹,被单也染红一片。郭盈盈自然不知何故,与那冯四道同样想法,莫是大姨妈来了?此后三日,冯四道也不出车,与那郭盈盈尽得鱼水之美。
郭盈盈初尝禁果,自然百倍温存。到第四日,月事不期到了。冯四道却也渐渐清醒,自己有妻室,郭盈盈既然无虞也该回去了,久了恐怕诸葛军察觉,再找罗芬芳要人呢!
郭盈盈无事,却不料罗芬芳那里却有事了。原来时令一到夏天,罗芬芳女儿怜儿也有三个来月,模样儿生得齐整,那粉团子人见人爱,就在郭盈盈溜去罗城市时,罗芬芳与保姆王姐抱了怜儿去了龙莎莎茶馆闲坐,却被那龙莎莎左看右看不见一丝一毫有冯四道的影子!
自家那俩傻子可不那样,就是冯五斤一个模子扣下来的呢?这怀疑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罗芬芳心里惊惧,常常以泪洗面,保姆王姐害怕,要冯四道回来,却也不说原由。冯四道正好有了借口,让郭盈盈先一天回去,晚一日自己也回去了。(未完待续)
作者落木,原名周建勇。执业药师,达州市作家协会、渠县(网络)作协会员,经典文学网签约作家,四川省散文学会、中国作家网会员。有作品刊发在《中国教师》《参花》《花溪》《河南科技报》《广州文学》《达州日报》等报刊杂志,著有中长篇小说多部连载于网络平台。本长篇为作者授权在本号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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