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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绘本故事内容「莫言绘本」

我们知道《卖白菜》《枯河》已经进入中学课堂,而从一个叫“诗说文”的90后的年轻人的文中得知“莫言成了语文学习理解题的常客”,在他们的阅读杂志上经常能看到莫言的作品。

这位当年的中学生对《卖白菜》的认知是:“一个非常令人厌恶的老太太”,因为嫌贵,就故意挑毛病,一会用干枯的手指戳着白菜说卷得不紧,一会又撕去白菜外面的干菜帮子。莫言因为看不惯这个老太太,也心疼被撕掉的菜叶,就故意多收了一毛钱。结果此事被揭穿,莫言看到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他总结阅读莫言的感受:莫言有关回忆亲情往事的作品,大多都是写的是苦难生活中的不易和坚强,以及人性的复杂。

本人早在5月份就在撰写的《莫言的〈卖白菜〉被编入中学教材非常不严肃》文指出,《卖白菜》不真实,编入中学教材很不合适:

临近过年,把仅有的三棵白菜卖掉,既不符合情理,也缺乏真实性;1967年的中国,农民能在自留地里用化肥,不真实;1分钱2斤的大白菜成功讹骗一毛钱,不真实。

对初中生灌输“人性复杂性”是更要不得的事,怎么能让幼小的心灵浸淫在险恶的沼泽,看不到光明与希望呢?就像《枯河》,围绕在小虎子周围的,包括父母都是恶魔的化身,被黑夜紧紧包围着,当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却死了。

下面要谈的《大风》不仅编进中学课本,还被改编成幼儿绘本读物,这又是一次荒唐的操作。

《大风》的故事很简单:读大学的“我”接到爷爷去世的消息,赶回家奔丧。母亲送给“我”一根茅草,说是爷爷死前在荒原割到的,特意嘱咐送给“我”。借着一根草“我”回忆起爷爷的过往。爷爷是能干的庄稼人,干着一手好农活。重点写了七岁时与爷爷一起去割草,与龙卷风顽强搏斗的经历,虽然只剩下一棵草,但人胜利了。作品虽然设定叙述主人公是七岁的男孩,也是以儿童的视角叙述,但仍然它不适合少年儿童阅读,有两点非常显著:

一、语言粗俗,描写低俗,对女性劳动者大不敬:

为了表现爷爷农活干得漂亮,作者这样描写到:

爷爷割出的麦茬又矮又齐,捆出来的麦个中,中间卡,两头奓,麦穗儿齐齐的,连一个倒穗也没有。生产队的马车把几十个人割出的麦个拉到场里,娘儿们铡场时,能从小山一样的麦个垛里把爷爷的活儿挑出来。“瞧啊,这又是‘蹦蹦’爷的活儿!”娘儿们怀里抱的麦个子一定是紧腰齐头的个子,像宣传画上经常画着的那个扎着头巾的小媳妇怀里抱的麦个子一样好看,她们才这样喊。

这里神话了爷爷割麦子的技术,把麦子捆成“齐头”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麦子长得一样高。因为镰割的是根部,头部是麦穗麦芒,割麦子的是不可能也没必要把麦穗chuang齐。

更重要的是对麦场上女性劳动者的称呼。她们一般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农闲时在家里负责一家饭食,喂养家禽家畜,农忙时是生产队场院里的主将,负责脱粒、晾晒的活儿,很忙碌辛苦。她们都有名,但我们从小就知道按辈分叫她们“大娘”“婶子”。

有没有“娘儿们”这个称呼?有!这是农村年长的男人对婶子大娘们的蔑称。比如,骂自己老婆,或背后骂别人老婆时会用到:“老娘儿们,头发长见识短。”但决不能当面叫她们“老娘儿们”。生产队长分派活儿也要按辈分叫年长的,年轻的叫名字。

《大风》中的“我”设定是七岁,上大学20岁左右,作者莫言1985年写作此小说时30岁。从那个角度讲也不能称呼那些女性劳动者是“老娘儿们”,应该恭恭敬敬地称呼人家“大娘”“婶子”。

其实,莫言这样写是有他的道理的,可以随心所欲把朴实的农妇写成放浪形骸的“丰乳肥臀”

“除了‘蹦蹦’爷谁也干不出这手活儿。”娘儿们把麦子往铡刀下一送,按铡的娘儿们一手叉腰,单手握着铡刀柄,手腕一抖,屁股一翘,***像小白兔一样跳了两下,“嚓”,麦个子拦腰切断,根是根,穗是穗。要是碰上埋汰主儿捆的麦个子,娘儿们就搜罗着最生动形象的话儿骂,按铡的娘儿们双手按铡刀,**颠得像要插翅飞走,才能把麦个子铡断。而麦根部分里往往还夹带麦穗。

我从不恶意来推测别人,但我不知道这是七岁的“我”所见,还是20左右的“我”的回忆,还是30岁莫言所见的真实?

孩子们看到这样的文字会怎么想?当然,课本、绘本应该是“洁本”的。否则,老师、家长都无法面对,何况是孩子。

二、爷爷“悲壮苍凉”的歌是在诉说什么?

作者写七岁的“我”让爷爷的小车推着去千亩荒原割草,卖给部队的养马场。作者对周围环境进行了大段描写,接着写到:

田野里还是很寂静,爷爷漫不经心地哼起歌子来。

一匹马踏破了铁甲连环

一杆枪杀败了天下好汉

曲调很古老。节拍很缓慢。歌声悲壮苍凉。

我不知道作者为什么用三个句号来评价爷爷的歌,也非常好奇,七岁的孩子怎么知道什么是悲壮与苍凉?

一碗酒消解了三代的冤情

一文钱难住了盖世的英雄

如果说,上两句是表现了一个盖世英雄的豪气,这一句是表达什么?

无独有偶,莫言的小说《枯河》中也有段三代冤情:当父母、哥哥轮番暴打小虎子之后母亲恼怒地对父亲说:

“你把我也打死算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把俺娘们全打死算了,活着还赶不上死去利索。都是你那个老糊涂的爹,明知道共产党要来了,还去买了二十亩兔子不拉屎的涝洼地。划成一个上中农,一辈两辈三辈子啦,都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七岁的“我”似乎懂了:他看到了爷爷是秃顶的头,“瘦得没有腮的脸是木木的,没有表情,”茫然的眼睛。“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像很远很远的树上有一个啄木鸟在凿树洞……”

一声笑颠倒了满朝文武

一句话失去了半壁江山

爷爷在新社会里为什么要说“失去了半壁江山”呢?

作者写“我”的感受很奇特:

爷爷唱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从爷爷的歌唱中感受到一种很新奇很惶惑的情绪,……我感到陡然间长大了不少,童年时代就像消逝在这条灰白的镶着野草的河堤上。爷爷用他的手臂推着我的肉体,用他的歌声推着我的灵魂,一直向前走。

小说是没有闲笔的,人物设置、背景描写都是为了表现主题服务的。这段古老的、缓慢的、悲壮苍凉的歌与后面如何与大风搏斗是没有关系的。莫言为什么要让一个七岁的孩子“陡然”长大,只有莫言能解释清楚。

初中阅读教材对这段经过了处理,删除了“我”对爷爷的歌的感受,使这段歌词被架空,很突兀,没有丝毫意义。

初中课本是这样定义主题的:《大风》回忆了“我爷爷”的勤劳能干的一生,歌颂了“我爷爷”在与大自然斗争中表现出的刚毅顽强的性格。

小说中的爷爷与莫言的爷爷相同之处是都是能干的农民。不同的是,莫言都爷爷因抵触合作社,只是地和牲口入社了,自己不参加集体劳动,而是自己开荒。据说开荒种的庄稼比生产队的好地长得还好。

小说中的爷爷的那首歌永远留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之中,小说结尾写到:

“我把这棵草接过来,珍重地夹在相册里。夹草的那一页,正好镶着我的比我大六岁的未婚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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