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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金男勇夺真爱 电影「电影《夺金》」

第五章

作者 王忠卿

根据方向剧本《炒金男勇夺真爱》改编

高楼背后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四环边林立的高楼底下,隐藏着一个仿佛被都市遗忘的角落,低矮的平房,狭窄的街道,凌乱的电线把天空切割的乱七八糟。林歆的家就坐落在这片平房之中,两间破旧的屋子一里一外,里间充当了母女两的卧室,外间起居兼饭厅,外间的墙角放了张单人铁管床,那是林歆的父亲林志国的栖息之处。

大清早上,林志国百无聊赖的把自己窝在饭桌边的圈椅里,上身穿着件样式老旧,洗的有点褪色的夹克衫。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胡须老长,像似好几天没有刮过。他伸手向怀里摸去,在夹克的内袋中摸索半天,掏出半包已经揉得皱巴巴的廉价都宝香烟来。

林志国点上一根烟,叼在了嘴上,随手把烟盒和塑料火机扔在饭桌上,桌面上腻呼呼的还残留着汤汁饭渣。志国一口接一口不停的抽着都宝,屋子里很快烟雾弥漫。

掀开里外屋隔挡的花布帘子,林嫂抱着一年四季总是潮乎乎的被子从里屋走出来,准备到院里去晾晒晾晒。刚走进外屋,就被呛得一阵咳嗽,抬眼看到志国在那里吞云吐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林嫂:“别抽了,咳、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体,还抽?你要找死,趁早跟我说清楚,我好给你准备后事!”

林志国抬眼瞅瞅林嫂,刚要出言反驳,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干咳。这一通咳,咳得眉心蹙起,撕心裂肺。好不容易压住剧烈的咳嗽,喘息停当,林志国没好气的冲林嫂嚷嚷:“去去去!少管我,都这点儿了,也不弄口吃的,赶紧给我买糖油饼去。”

林嫂;“昨天还剩两馒头,我给你热热,你凑活点儿吧。”

志国瞪眼叫喊:“别废话,我要吃糖油饼,麻利儿的,赶紧买去。”

这时,房门打开,林歆一脸倦态,打着哈欠推门进来。进了屋也不打招呼,目不斜视的径直往里屋走去。

林嫂狠狠地看着林歆,没说话,托着被子走出了房门。志国扔掉快烧到手指的烟屁股,伸脚碾熄,出声叫住了林歆。

志国:“站住,一声不吭的往哪溜啊?没看见你爹妈在这呢?你说你这么大的姑娘,你知道寒碜吗?没聘没嫁的,天天的一擦黑就溜出去,见亮才摸回来。你跟我说说,你算是干嘛地?”

林歆正走到里屋门口,闻言停住脚步,转身两步来到志国面前,从包里掏出两盒软中华扔到桌上,冷着脸也不言语,扭头走进里屋。

林嫂进屋看着父女俩又闹别扭,她抹着眼泪,数落着林志国。

林嫂:“你还别说她,这事落到根上还得怪你。当初拆迁的时候,周边街坊四邻都买了回迁房了,你看看现在,谁家不是宽宽绰绰的。就你贪图小利,为了仨瓜俩枣把回迁指标给卖了,现在后悔都没地儿了。咱姑娘现在这么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间了,可咱家就这两间小破房,连站脚的的地儿都没有,你让她怎么待。再说了,闺女容易吗?你这病,我这病还不亏了闺女给贴补药钱,要不然你连药都吃不起,净等着进棺材吧!”

林志国听到林嫂的数落,想要出言反驳,嘴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咬着后槽牙,使劲一拍大腿,深深叹了一口气。

志国:“现在是后悔啊!当初没见过钱,这才卖了回迁指标,那三五万还真是钱,让老子正正经经的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子”。扭头冲着里屋门口继续说:“哎!林歆,我和你妈是没什么指望了,就全指着你能让我们俩过几天舒心日子了。你爸期望也不高,也没想着像人家那样到处撒欢去。你说就他妈那老张头还旅游呢?别哪天半路中风再搁了车。”说完一阵干咳。

林嫂:“你就缺德吧,咳得跟鬼一样,能不能给自己和闺女积点嘴德啊?”

志国:“我教育闺女,你给我闭嘴。林歆,你去给我买糖油饼去,你老爹快饿死了。”

林歆本就困顿不堪,在屋里听着志国的唠唠叨叨更是腻烦。只想赶紧给老头子支开,换一会儿清静。她快步从里屋出来,甩出100元钱拍在桌上,意思是钱砸这儿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别再烦我了,扭身又进里屋,重重的摔上房门。

志国看见钱在桌上,眼角眯缝微微上翘,伸手抓起毛爷爷,嘴里却不依不饶:“什么意思嘛!你有钱就有出息啊,拿这两眼珠子钱儿就想打发你老子?”说完,蹬上那双踩塌了帮的黑布鞋,佝偻着身子,背着手,来到门前。推开房门走到院里,掀起了晾晒在屋前铁丝上的被子走出院门,门外飘过来唱走了音的两只蝴蝶,不时还夹着一两声从深喉里发出的干咳。

佟子的家也在这片区域,离得并不远,60年代的老式宿舍楼,简单装修的两居室,由于装修时间比较长了,白色的墙面已经泛黄,边边角角显出开裂的痕迹。

客厅比较狭小,贴着墙边摆放着陈旧的双人布艺沙发,沙发的海棉坐垫已经被坐的塌陷了下去,沙发艳丽的面料也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得污浊褪色,一张退色的旧床单铺盖在沙发上遮盖住丝丝破旧。此时佟子的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卫视台播放的抗日雷剧,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盛满药的塑料袋和一个托盘,托盘里横七竖八的乱放着阿司匹林、速效救心丸、消心痛等药。

佟子穿着短裤背心,趿拉着拖鞋走了进来,给他爸递上一根烟并点着火。佟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偷瞄着父母二人。老两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电视里正播着一个抗日英雄赤手空拳把鬼子撕成两半,看得佟父神情激昂,双唇直哆嗦。直到佟子抽完手里的烟,老两口也没有注意到佟子的异样。佟子起身向外走去,来到卧室门口,突然又转回来,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调控器,伸手按掉了电源开关。

佟父佟母正看的起劲,突然电视一黑,二人这才注意到佟子站在面前。

佟母:“你这孩子闲的吧?没瞧见我们正看着呢,赶紧开开,快点。”

佟父也怒视着佟子:“听见没有,开开!”

佟子说:“您先歇会儿,我有正经事和你们说。”

佟母说:“看完了再说,快开开!”

佟父诧异的问:“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赶紧把遥控器给我。”

佟子说:“借我点钱呗。”

佟母一惊:“你要钱干什么?出事了?惹祸了?”

佟子赶忙解释道:“没事,妈您别紧张,什么事也没有,没闯祸。就是这不最近黄金行情好吗,想跟您借点钱炒把黄金,赚点钱嘛。”

佟父听了佟子的话,眼珠子瞬间瞪得比牛蛋大,一脸怒色,像看见了日本鬼子,不停地摆手拒绝佟子。

佟父说:“炒黄金?还赚点钱?你哪凉快哪玩去吧。咱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我这给人家看大门,你妈给商场打扫卫生,我们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抠出两钱来,还得给你娶媳妇攒着。让你拿着糟去?去年你说好能赚钱,就给了你两万,也没指望你赚多少,只想能比放银行里强点儿,结果呢?连个水音都没听到,一个礼拜就赔光了。你还好意思腆着脸向我们要钱?我都替你臊的慌。”

佟子咽了口吐沫,解释道:“爸,去年行情其实真的不错,只是我太贪心了,想一口吃成个胖子,结果杠杆放的太大,又加上没经验,所以才爆仓了。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这一年多下来,我已经很熟悉市场和操作了,您就再借点钱呗,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再向你们张嘴。”

佟父“哼哼”两声冷笑,显露出要手撕鬼子的狠劲。

佟父说:“你在那个炒金公司干两年多了,行情好的坏的,你挣多少,赔多少,我和你妈从来也不过问。我们老两口的这点积蓄,你也别打我们的主意。一边凉快去!”

佟母接着说:“你爸其实是想给你攒着娶媳妇用呢,这年头,一穷二白的,哪个姑娘愿意跟你啊。就算有这好姑娘,看得上你,不图你有钱。那总得要钱风风光光办个婚礼吧,怎么也不能屈着人家姑娘啊。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佟父说:“你省省吧!我可没打算攒钱给他娶媳妇,瞅瞅你儿子那德行,文不成,武不就,吃嘛嘛香,干嘛嘛不灵。要有女孩能看上他,真是瞎了眼了,不瞎也得是色盲色弱。我还是留着钱养老吧,指他养老是指不上喽。”

佟母忽地冲着佟父叫喊:“闭上你的臭嘴,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我儿子怎么了?怎么就没有女孩看上了?不就是没钱,穷点,那还不是你这个爹没本事。但凡你有点本事,孩子用的着这样辛苦吗?在外面受委屈,回家还得挨你呲瞪。滚一边去,没本事帮忙,就知道泼冷水。”

佟父大怒:“你混蛋!有你这么教育儿子的吗?都给你惯坏了。”

佟母冷笑:“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你当老子的没本事,凭什么老看着孩子不顺眼?”

佟父:“我怎么没本事了,想当年——”

两人你来我往的吵骂起来。

佟子在边上越听越不是滋味,自尊被践踏的耻辱感撕扯着他,对父母的内疚和负罪感折磨着他,情感被羞愤和歉疚反复冲撞的支离破碎。面红耳赤的佟子突然歇斯底里地狂吼道:“别吵了!钱我不要了。你看着,这辈子我要不活出个人样来,我上街就他妈一头撞死。”

佟子又狠狠地指着佟父:“绝不像你这样,一辈子活不出什么动静来。”

佟父嘲讽道:“我是没本事,我就一看大门的。你有本事,我等着,就等着看你出息,要不我死都闭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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